“為什麼流產,為什麼?”肆易揪住了主治醫生的衣領子問。
他簡直要崩潰了。
為了救妹妹,他居然親手傷害了自己的孩子嗎?
他當然知道孩子不可能像肆苗苗說的那樣,是白紹非的,他心裏當然清楚,汪悅兒肚子裏的孩子,肯定是他的啊。
“病人的腹部受到嚴重重擊!是不是有人對孕婦實施了暴力?或者,肚子撞到了哪裏?”這是醫生的推測。
暴力?
他清楚的記得肆苗苗當時打了汪悅兒的肚子好幾拳,可他卻因為肆苗苗的話,而懷疑汪悅兒,一時間,居然沒有反應過來該拉開肆苗苗。
加上,汪悅兒當時被她推倒時,正麵撞到了櫃子的尖尖位。
所以,孩子,就是那樣沒有了!
☆、我可以安慰你嗎?1
肆易失魂落魄的站在原地,感覺天旋地轉。
“啊!啊!”他捂住雙耳,撕心裂肺的叫喊。
“肆少爺,請不要這樣,您這樣會影響醫院其他病人休息的!”醫生被肆易嚇到了,但還是急忙提醒肆易。
可是他哪裏聽得進去,他猶如瘋了一般的邊叫邊喊著衝出了醫院大門。
“悅兒,你在哪裏?在哪裏?”整個人像無頭蒼蠅般。
望著醫院大門前的三叉路口,他根本不知道往哪一個方向走,可以找到他的悅兒。
他的手狠狠的砸在牆上,手背流出了鮮血,卻完全不知道疼的,一拳一拳砸去。
整整一個星期,汪悅兒像從人間蒸發了一樣,消失在了肆易的生命裏。
肆易派人日夜的守在汪家的門前,卻始終沒有人進出汪家,連汪耀文也一起失蹤了。
他幾乎把錢盛市翻遍了,包括大大小小的旅館和酒店,卻始終找不到汪悅兒。
“少爺,少爺,家裏收到一封給您的信件!”曾惜捧著信,奔進了易園。
信?這是多麼老土的聯係方式了,誰會無緣無故的給他寄信!
肆易接過信,連忙的打開了信件。
還沒看內容,他便震驚得雙眸瞪得大大的了,因為,紙上的字,是他心愛的女人汪悅兒的字跡啊。
肆易不敢怠慢,連忙很認真的從頭念到了尾:
發生了這麼多事,我真的累了,我想,我再也不會願意回到那黑暗的沒有光明的生活,用寫信的方式告訴你我的想法,是因為,我連跟你通話的勇氣都沒有了,更別提將來還要繼續一起生活。
玻璃碎了就是碎了,即使拚好了,還是會有裂縫。
所以,請不要再找我了。
我們分手吧,對,是分手,因為我年齡的原因,我們還未正式領過結婚證,實際,也沒有正式對外界公開過我們的婚姻,這樣分開,不該是離婚,更該稱為分手更恰當。
既然是分手,也就不需要走什麼程序了,就這樣徹底的忘記彼此好了。
我們本來就是兩個世界的人,我們的婚姻注定是不幸福的!
謝謝你們曾經救了我爸爸,也謝謝你讓我學會了成長,更知道了,愛情是一個多麼低廉的東西,它在親情麵前,微不足道到可以完全忽略不計。
“不,不要!不是那樣的!”肆易的雙手一抖,信紙飄落到了地上。
悅兒居然連電話都不願意給他打了,她是要傷心到什麼程度,才會寫出這樣一封信。
特別是最後一句話,哪怕是字裏行間,他也能讀到汪悅兒對他的恨意。
她一定對他失望透了吧!
兩個女人同時受傷,而那一刻,他的眼裏卻隻看到妹妹,而忽略了心愛的女人,甚至因為妹妹的幾句話,就對汪悅兒產生了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