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意則是可能還有另外幾幅畫之後也要麻煩她幫忙挑選。
這樣的忙,隻是小事情,又和自己的作品有關,宋芸樟自然是要答應的。他們聊到這裏之後,霍無憂便收回了目光。
宋芸樟也正好放下手機,然後由衷說:“能夠遇到在藝術上喜好相同的人其實並不容易。”
所以雖然宋雲樟性子偏冷,但也不是沒有朋友。她同樣也會與能夠聊得來的人有較多接觸,隻是能夠讓她放下戒心的人並不多。
宋雲樟對能夠欣賞自己作品的人向來都很溫和,尤其是真正明白她想法和理解她態度的人。
今天這位買了多少畫並不重要,那些錢對她也不是那麼要緊的,宋芸樟純粹是被對方所說的那些真摯話語打動。
她容易讓許多人認為高冷不易接近,也許本身性格的確不算開朗好接觸的人,但宋雲樟也並非真正的不近人情,隻是她和普通人不在同樣頻率上罷了。
江絲楠聽完之後就問她:“他既然是你的粉絲,你們做朋友的話應該也能夠聊得來?”
江絲楠在宋雲樟回答之前一直在看霍無憂的反應,可惜霍律師的反應從來都很淡然,江絲楠什麼都沒有發現。
宋雲樟說:“也許吧。”這麼說,便是間接認同了。
“原來你交朋友這麼簡單?”
沉默了半天,霍律師總算是舍得開口,他話裏帶的刺或許連他自己都未曾發覺。
宋雲樟無所謂他的質問:“交朋友需要很麻煩嗎?”
霍無憂皮笑肉不笑道:“在我接手過的案件裏,最多像你這樣隨意交朋友最終被騙財騙......的人。”
宋雲樟皺眉:“你這樣是認為我傻嗎?我交朋友難道不會知道對方是個什麼樣的人?”
“我看你的樣子大概就是不知道。”
霍無憂言辭犀利,一點都沒打算客氣。
宋雲樟的暴脾氣也就被霍無憂激了起來:“你對我又了解多少,我交什麼樣的朋友,需要怎麼樣去交朋友,和你有關係嗎?你憑什麼對我交朋友指手畫腳?”
霍無憂眼神漸冷。
宋雲樟繼續說:“我認為這些事情我都有自己決定的權力,就不勞煩霍律師來幹涉了。”
霍無憂放下了手中茶杯,杯底與桌麵碰撞,蕩出回響。
“你如果清楚自己該交什麼樣的朋友,不該交什麼樣的朋友,就不會造成現在的狀況。”
霍無憂的冰涼視線落在了宋雲樟小腹上。
宋雲樟再傻都能聽出他的意→
厲聿深眯了眯眼,點頭:“是有些不對勁。”
過去的霍無憂一定不會這樣幼稚的同人爭吵,尤其是在他手頭沒有任何證據,隻是靠著直覺和觀察去判斷的情況下。
律師講究的就是證據,生活中的霍無憂也同樣將這一點貫徹進了自己的生活中,他很少會在沒有證據的時候去斬釘截鐵的確認某一個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