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見。”
新同事剛要說什麼,餘光便瞥見車子的駕駛室打開,下來了個中年男人,穿著黑色夾克和大衣,看起來頗有氣質。
他徑直走向了秦曼和新同事的方向,剛好站在了秦曼麵前。
新同事臉上的笑容立刻僵硬起來,有些掛不住在秦曼麵前那種帶著得意的態度了。
秦曼還是那副沒什麼波瀾的表情,隻是眼神裏含了些許疑惑,也沒有著急開口,等著對方先說出自己的來意。
秦曼的雲淡風輕也讓站在她麵前的中年男人有些小小詫異,畢竟在他所接觸過的大部分人裏,都會因為他的身份而對他萬分恭維,那些人無論是認識他,或者隻認識那個車牌所代表的含義,都會在他麵前表現出截然不同的態度,即便他隻是司機,但這個位置在很多時候都代表著所謂的親信,所以他所接觸和承擔的也遠遠不隻是一個司機這麼簡單。
但今天見到秦曼之後,他仍舊被秦曼過於淡定的反應驚到了。
“秦曼小姐,先生請您上車。”
秦曼眉頭擰了下:“我不認識你,抱歉。”
“但您認識我家先生。”司機的語氣非常果斷。
“我不認識。”秦曼也不知道這人是從哪裏冒出來的,雖然心裏明白對方應該身份不簡單,但並不能夠在她心裏掀起半點漣漪,更不會影響到秦曼的原定計劃,她今晚還要回去吃火鍋,肖粒都已經準備好了所有食材等著她了。
秦曼的態度讓司機又愣了下,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接她的話。
“沒有別的事兒,我就走了。”秦曼禮貌的頷首,便打算繞開他走自己的路。
“我家先生姓任,您應該知道的?”
秦曼腳步頓住,她腦海裏立刻浮現出的名字也隻有那一個,但怎麼可能?
秦曼又立即將腦海裏的想法打消,暗笑自己真夠能聯想的,隻是恰好一個姓而已。
那樣一個華光絕然的人,和她是不會有任何關聯的。
秦曼思考至此,麵容愈發安然,她的無動於衷則是再次讓司機吃了一驚。
“我不認識您說的是誰,我還有事兒,先走了。”
司機不禁慌了神,這還是他頭一回替自己領導辦事兒卻沒有辦好的,原以為隻是一句再普通不過的吩咐,此刻卻也成了他辦事不力的證據。
他稱作先生的人處事風格有多麼狠厲果斷他是最明白不過的,所謂溫和委婉都不過是一種假象,用來敷衍搪塞那些不理解他之人。
在先生身邊辦事這麼多年,他自然不會那麼天真。
司機緊張之餘,也飛快想出了彌補辦法,他嘴裏是不適宜直接說出先生名字的,但他可以讓秦曼知道。
“您昨晚才於宴賓會堂與先生見過,當時您與江小姐一同離開。”
司機的這句話就仿若驚雷在秦曼心頭炸響,她還是有些不太敢相信,皺著眉,神態還算如常,語氣也盡量不泄露半分心思,開口問:“你確定是任……縛非?”
“是。”
此刻的秦曼內心狀態,驚濤駭浪這個詞都不足以形容,她不由轉頭,看向車子後座。
車窗緊閉,她無法見到裏麵的人,但她好像在知道裏麵坐的人是誰以後,便能夠感受到投射在自己身上,凜冽幽沉,漠然冰冷的視線。
怎麼可能是任縛非?
秦曼微微仰著下巴,鎮定自若道:“任先生找我有什麼事兒?”
既然現在已經可以大概率的證明,此刻來找她的人的確是任縛非,秦曼能做的也隻有放平心態罷了。
至於任縛非為何要出現在她麵前,看起來還是專程來找她的,這個原因,秦曼不會去想也不願去深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