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聿深隻是淡淡問了一句:“你比我想象中要發現的更早一些。”
任縛非挑眉:“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比你早很多。”
在江絲楠擔心的那些時候,厲聿深從來都沒有擔心過,因為在他看來,秦曼的身份是遲早會暴露的。
隻要秦曼已經進入到了江絲楠的生活裏,她過去的事情就絕對會被發現。
除非秦曼離的很遠,這輩子都不要被任縛非見到,更不可能和他相關的任何事情有一丁點的聯係,否則,以任縛非的性子,對於身邊任何出現的人都會調查一番的慣例,即便秦曼是江絲楠的朋友,也不能夠幸免於難,所以她肯定是會被調查的。
但因為這一點如果告訴江絲楠,會讓她更加憂心,所以厲聿深選擇了暫時不告訴她。
反正說了也不能夠改變結局,隻不過是時間的早晚問題而已。
假如,任縛非沒有覺得秦曼有些特別,有些眼熟,那麼他確實不會這麼快的就去調查秦曼的身份資料,但恰好因為那一點的熟悉感,導致了任縛非過早的就去調查了她的背景。
這麼一來,就比厲聿深猜測的還要早上許多,任縛非就已經發現了秦曼和自己的關係、
任縛非倒是也沒有去詢問厲聿深是怎麼知道的,這個事情厲聿深本來就是知情者,他肯定早見過秦曼的資料了。
“當初的可選擇對象裏麵,秦曼是最合適的人選,後來的合作也能夠看出來,她確實很適合。”
在合作的期間,秦曼從來沒有試圖去詢問自己那個“另一半”的身份,她拿了錢以後,仿佛當另一個人不存在一樣,就這麼完全不在意對方,直到兩個人離婚。
簽署離婚協議時,秦曼更是爽快無比。
任縛非笑了一聲:“所以你想說什麼?”
“秦曼是楠楠的朋友。”
“我可不會對她怎麼樣,隻要她不會試圖去調查我的身份。”
“她不會。”
秦曼完全就將過去發生的那一段事情不存在了,絕對不可能再主動去尋找對方的身份。
即便這個人可以輕易而舉的就拿出那麼多的錢來,但她的初衷並不是為了那些錢給自己,隻是因為走投無路了,必須要靠那一筆錢去為母親換取更多的時間罷了。
厲聿深說了自己的看法:“關於秦曼的事兒,我們都不需要主動提前,過去了,也就過去了。”
“但如果還有潛在的危險,我也不能完全當做不存在。”
“我明白,所以你可以按照你的計劃去做,隻是你要記得,她是楠楠的朋友。”
“原來我是這樣一個......不講理的人?”
“隻是提醒一句。”
任縛非自然也不會對秦曼做什麼,他隻是需要確保秦曼不會被任何人利用來對付他罷了。
坐在任縛非的位置上,必須要未雨綢繆,解決掉任何可能麵臨的麻煩。
厲聿深和任縛非商談結束以後,也認真考慮了一番,是否現在要去告訴江絲楠。
正好江絲楠走進房間,她疑惑的看著男人:“九爺......你的眼神,有點兒奇怪。”
厲聿深失笑:“我隻是在準備要告訴你一個,對你來說可能不怎麼好的消息。”
“啊?”
江絲楠開始緊張了:“對我來說不好的消息是什麼?”
“對你來說不好的消息就是......任縛非已經都知道了。”
江絲楠:“......”
她忽然間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江絲楠閉了閉眼:“你等我消化一下。”
男人耐心等待著江絲楠鎮定後才說:“但一切都不會有太大改變,任縛非隻是知道了,並不會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