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這個位置,他的身上不隻是有一個優點而已。

秘書說:“您給我的那些資料我都看過,也分析過了,隻是他們和太太的母親應該沒有太多接觸,我也打聽過一些之前的事情,都沒有太多證據表明厲家和她的矛盾......況且,太太的母親在厲家生活的時間段裏,同她關係最親近的人應該隻有......”

秘書不太確定是否應該繼續說下去,厲聿深則是表情淡然地接過了話:“我父親。”

秘書低了頭,表示默認。

“我和楠兒回了趟江家的宅子,看到了一些以前的照片,的確,我父親和伯母在過去很親近。”

但是從他們所調查到的舊時資料裏,很多東西都是不完整的。

畢竟他們都沒有經曆過那些事情,沒有親眼見到,光是資料而已,能夠證明多少?

厲聿深摸了摸下巴,冷不丁說:“我父親還在的時候,我大伯和他關係應該還不錯。”

至少那時候厲大伯和厲父的關係還屬於很和平的狀態,厲大伯雖然有所嫉妒,但對於厲父,也是不得不佩服。

“您的意

“那時候她也在四中讀書,上下學都能碰見。”

江母年紀小一些,但是也恰好趕上了他們還在高中部讀書的時候,不過江母進校一年,厲父和厲大伯就都陸續畢業了。

“原來如此。”

厲聿深也能明白為什麼在江母收藏的那些過去照片裏,有那麼多他也熟悉的長輩了。

很顯然江母和他們的關係都很不錯,或許後來少了聯係,也是在彼此長大以後,都有了各自生活和家庭,才漸行漸遠的。

“除了您,還有誰認識伯母?”

“咱們這一輩的,認識倒是都認識,怎麼著,你今天問這麼多關於她的問題......哦對,你現在是她的女婿了。”

厲大伯忽然嗤笑了一聲:“這倒是想不到,你居然能有一天成為她的女婿。”

在這一個時刻,厲聿深從自己大伯的臉上看到了那麼一絲......對江母的輕蔑。

那種輕蔑裏還蘊含著敵意,雖然很輕微,幾乎讓人察覺不到。

但這種敵意肯定不至於讓他對江家下手,更別說他也沒有這樣大的本事。

厲聿深的嘴角勾起一個若有似無的弧度,冷不丁道:“大伯,如果我告訴您,現在有人在嫁禍你,把江家所遭受的一切,包括楠楠受到的傷害,都推到了你的身上......”

厲大伯震驚到眼睛都瞪圓了,難以置信地說:“怎麼可能!不可能,對付江家怎麼可能是我做的,我和他們無冤無仇,我頂多是......你可別誣陷我,這種事情,絕對不會是我做的。”

的確不會是他做的,也得他有那麼大的能耐和本事才是。

厲聿深當然知道,不過這個時候隻是要用這一點去觀察李大伯的反應罷了。

“那說不是你做的......你覺得會是誰,做了這些事情,又誣陷到你的身上?現在我手頭掌握的證據,這人使用的通訊工具,可是從你這邊流出來的,如果沒有更大的證據可以證明與你無關,那可就......”

厲聿深眼神沉黑,輕幽說完自己要說的話,把厲大伯嚇的臉色都變了。

“什麼通訊工具,我根本都不知道你說的通訊工具是什麼,厲聿深,這個事兒你可別誣賴我,不是我做的事情,就甭想把髒水潑到我身上來!”

厲聿深點點頭:“這句話說的倒是,既然大伯你覺得確實不是你做的,那會是誰?”

“我怎麼......”厲大伯的瞳孔在某個瞬間快速收縮又張開,他隻愣了那麼一瞬間,便搖頭道,“我確實不知道是誰做的,真相到底是什麼我不知道,但你也別想要讓我承認,就算你現在是厲家做主的人,也不代表我這老家夥就沒有說話的權力了,實在不行就召開家族會議,我倒是不怕和你當麵對質。”

他沒有做過,自然不會心虛,所以這會兒表現的有底氣多了。

厲聿深哼笑:“行,這個你沒做過,那這個呢?”

他輕飄飄甩下一疊文件,厲大伯隻是瞄了一眼,渾身寒毛都豎起來了。

這可是他真正在暗中搞得鬼,這事兒要是厲聿深想追究他的責任......

“這個,都是一家人嘛,咱們有什麼話都好好說,不要動不動就爭吵,何必呢是吧?”

厲大伯臉變得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