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重翊不想打擊她,可他著實無法騙她,輕輕搖了搖頭。

最後一點希望也破滅了,不悔心驟然一痛,死死咬住唇,才強忍著沒有哭出來。

難道她隻能任她爹被砍頭而毫無辦法?她不信,不信!

“我想見我爹,求你……帶我去見他。”不悔抬起灰敗的麵孔,期望的看著司重翊。

職責上司重翊應該拒絕不悔這個要求的,可他對誰狠心都無法對她狠下心,更何況她現在如此絕望又帶著若有若無的期許和懇求,他更是拒絕不了。

“好。”⊙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345 動用私刑

昏暗的大牢裏充斥著各種黴味和不太好聞的氣味,不悔一踏進這裏就不自覺的打了個冷顫。

這麼潮濕又陰冷的環境,她爹這麼大年紀了怎麼受得了?想到這裏,不悔心酸又心疼。

“有點暗,你小心一點。”看她心神不寧,司重翊聞言提醒道。

不悔點點頭。

言丞相作為重犯,被關押在單獨的牢房裏,司重翊帶著她往裏走,一直到了盡頭,可是當看見牢門大開,裏麵不見人影時,司重翊心裏頓時警惕起來。

“人呢?”不悔跑進門內,焦急的轉了一圈,問向司重翊,“我爹呢?為什麼他不在?你們是不是動用私刑了?”

司重翊剛想開口,牢房的另一邊忽然傳來一聲慘叫,像是印證不悔的猜測一樣,那聲音又痛苦又淒厲,聽得人心驚膽戰。

不悔臉頓時就白了,“你們真的要屈打成招?就算證據再充足,我爹沒認罪,你們就不能這麼對待他!”

不悔轉頭就往那邊跑,司重翊也覺得事有蹊蹺,並未反駁,跟著不悔一起往那邊趕去。

可是等他們趕到的時候,還是晚了。

“爹——”不悔推開一邊的獄卒,撲到掛在木樁上被血水侵透,折磨得不成/人形的言丞相身上,心底悲痛,邊哭邊喊,“爹,你醒醒,我是不悔,你睜開眼睛看看我啊,爹……”

言丞相臉上都是血水,額頭還在流血,鮮紅的血液一直往下躺,不悔拿手去按,可怎麼都止不住,無論不悔怎麼呼喚,言丞相都閉著眼睛一動不動。

“二、二皇子……”被突然撞破動用私刑,兩個共同審案的官員連忙見禮,戰戰兢兢的,怎麼看都透著做賊心虛的樣子。

“誰準許你們私自拷問的?”司重翊也是怒不可遏,一個時辰前還是好好的,卻不想這麼短的時間裏他們就把言丞相折磨成這樣,而且他居然一點也不值情,實在不可饒恕。

“二皇子,下官也是奉命行事啊……”其中一個矮瘦的臉上掛著訕笑,唯唯諾諾的道。

司重翊冷斥,“父皇的最後聖旨還沒下來,誰給你們膽子這麼做,是不是不想活了?”

“下官冤枉啊,就算給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動用私刑啊,這不都是二皇子您交待的麼?”矮瘦的一臉奸猾,邊說邊捅旁邊的胖子。

胖子稍稍呆了下,即刻附和道,“是啊,二皇子,是您說今晚務必要拿到言書翰的供詞,無論……無論用什麼辦法。”

“胡說八道!”司重翊大怒,“我什麼時候說過這種話,我看你們兩個是活膩歪了,竟然栽贓嫁禍到我頭上!”

“下官所言句句屬實啊,這裏權利最大的就是您二皇子,沒有您的指使,下官怎麼敢拿小命來冒險呢?”

“是啊是啊,二皇子,您不能把罪責都推到咱們兩個身上,下官真是冤枉啊……”

他竟然還敢喊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