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主上。”
很簡單的回答，長風無憂卻覺得心頭一暖。不管發生什麼，殺都會在他身邊吧。
微微笑了一下，長風無憂終於平靜了下來，伸手揭開那張讓他無比在意的信紙。
外來智能
係統英雄流光並非智能係統路西菲爾屬下AI。
短短的一句話，幾個字。長風無憂卻有種果然如此的感覺。這到底是最近第幾次覺得果然如此了。就算苦笑，也還是覺得不真實。是不是應該感謝這個係統呢。如果不是這個奇怪的智能係統，他長風無憂根本無法在這裏和殺相遇。
“主上？”
對上殺疑惑的目光，長風無憂隻想歎氣啊歎氣。
“其實你不是智能吧。”
“其實你根本不算是程序對不對。”
“你的名字不叫06842也不叫殺，你的確是叫流光，夜流光是嗎。”
殺沉默著。長風無憂看不出來他是不願意回答還是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但卻有一件事可以肯定，殺並沒有疑惑也沒有一口否定。那就證明至少他知道長風無憂在說什麼。
“我不是在罵你。我說過了，隻要你在我身邊，那就什麼都好。”
依然沒有得到回答。殺隻是低低的垂著頭，難得的露出咬著下唇的樣子。皺著眉頭，有長風無憂也從來沒有見過的痛苦神色。剛毅的下顎緊繃著，仿佛用盡了力氣在忍耐什麼。這樣的殺，長風無憂實在是無法去責備他什麼。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想起來的？”
長風無憂並不覺得殺是那種從最初就知道然後一直隱瞞的人。畢竟剛開始的時候殺那種呆滯並不像是假裝出來的。互相相處了那麼長的一段時間，對方是不是在演戲這點長風無憂相信自己還是能夠看出來一點。更何況在這上麵騙他能有什麼好處呢。
話問出口以後，便是等著殺的回答。殺很是沮喪的垂著腦袋，偷偷窺視長風無憂的反應，大概在害怕長風無憂像上次一般生起氣來。但這次長風無憂卻很有耐性的看著殺。
對於這個人，與其說是生氣還不如說是心疼來得更準確。盡管隻能猜測他身上曾經發生過什麼，但絕對不會是些好事情。就算曾經忘記過，但現在恐怕已經想起來，至少是想起來一些了吧。
“我——主上。”
“還叫我主上，你也不覺得別扭麼。”
就算長風無憂這麼說，殺也隻是露出茫然的神情來。
“其實隻是模糊的記得一些。主上，別不要。”
“好好好，不會不要你的。不管長風無憂到什麼地方，身邊都一定會有殺，可以了麼。”
殺有些疑惑的看著長風無憂，不說話。
“不管唐風在人間還是地獄，一定會帶上夜流光。”
“嗯。”
看到殺高興得想要搖尾巴的樣子，長風無憂倒是覺得和他生死相許也無所謂了。可惜殺不像貓兒一樣有條大尾巴，不然甩一來一定很有愛。果然，長風無憂還是樣貌協會。
夜流光這個名字現在已經沒有什麼人記得，但在十年前還是一個頗為轟動的名字。那是最後一個嚐試把人類的思維與電腦程序融合以後創造智能的人。由於當時政府已經明令禁止這種人體試驗的行為，因此他也是最後一個因為這項試驗而犧牲的人。
但從某種程度上而言，夜流光成功了。
盡管那台智腦沒有名字、邏輯混亂、學習能力低下甚至連電腦程序最引以為傲的計算能力都十分差勁，但卻實實在在是一台能夠自主學習的電腦。也就是現在所有人都已經很習慣的智腦的前身。隻是那台電腦性能並不好，在真正意義上的智腦出來以後，夜流光這個名字很快便淡出了人們的視線。那台電腦的出現離真正的智腦研發成功不過是相差了一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