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的命令他不敢違背。
“五王,歡迎你來到此地,五王是想做困獸猶鬥,還是束手就擒,我家主人可以留你全屍。”黑衣人看一眼馬車。“想必車內坐著的人五王妃,五王請放心,我家主人一定會幫你好好照顧她。”
“想要本王命的人多,要得了本王命的人卻無。”黑色的眼眸驟然變暗,殺氣湧現。“本王的王妃自己會照顧,不勞你們費心。”
“是嗎?那真的很可惜。”一手快速的揮下。“殺。”
山穀瞬間,廝殺震天,血肉橫飛,山風狂吹,戰馬嘶吼,馬蹄狂亂,刀劍交擊。
濃重的血腥味道飄散開來,血,一片一片在雪地上綻開,雪白的地被染紅,血是熱的,雪卻是冷的,熱騰騰的血還是經不住冰冷的雪地,白與紅很快溶為一體。
百名鐵騎和黑衣人殺紅了眼,刀劍無情,人更無情,不是你死,便是我亡,慘烈悲壯,以血鋪地,以殺為命,生命交給同伴,誓死保衛。
人一個一個的倒下,倒下的人再也沒站起,生命是脆弱的,生命是寶貴的,卻因殺戮將生命置之度外。
上萬人相互廝殺,人逐漸倒下去,人越來越少,廝殺聲卻絲毫未減弱下來,百名鐵騎再鐵血,也是血肉之軀,傷亡慘重。
赫連然殺紅了眼,揮舞著利劍,奮力拚殺。他太低估了皇甫頃的這批黑衣人,隻是想要他赫連然的命,上官頃還沒這個本事。
利箭破空而來,如雨般,夾著雪花射向山穀裏,來的勢如猛虎,快如閃電。
此刻,沒分敵友,箭不認人。
撕殺聲回蕩在天際,一根利箭向赫連然直射而來,夾著絕對的威力。
“王爺小心。”蕭景麵色鐵青,心驚肉跳。
銀光一閃,赫連然劍峰一轉,利箭斷成兩截,麵容猙獰眼紅如血,怒瞪著山峰上的人,看來上官頃這次下了血本,不惜一切隻為要他的命,笑話,皇甫頃想要,他就給嗎?
雪花飛舞,明明是寒冬臘月,赫連然卻像處身在炙熱夏季,汗如雨下,滴落在雪地上,瞬間結成冰。
一隻長長的利箭刺破了車廂,坐在對麵的寧千夏動彈不得,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利箭飛向自己,心裏把赫連然的祖宗十八代罵了幾十遍。
敢點她的穴,明著是為她著想,實際是把她推向死亡的道路,讓她成為任人宰割的糕羊,眼前就是最貼近的例子,區區一根利箭,不是沒本事躲,而是躲不了。
早知道有這麼一天,就應該叫師傅和師哥教她解穴法,嗚嗚嗚,她要是死了,做鬼也不會放過赫連然。
利箭的速度快,明天的速度更快。
寧千夏目瞪口呆的望著近在咫尺的箭尖,明天要是晚一步,她的腦袋非被射穿不可。
“嘿嘿,明天謝謝你。”寧千夏朝明天擠出一抹笑。
“夏姐姐,你怎麼不躲。”明天天真的問,見箭射過來,夏姐姐老不躲。
躲,天知道她有多想躲開。
“明天,你能不能幫姐姐解開穴道。”問這句話的時候,寧千夏沒抱一點希望。
“好。”明天爽快答應,隨手將手中的利箭劍丟出去。
箭穿過車廂,向獨烈的後背疾射而來,獨烈沒回頭,一劍刺穿兩名黑衣人,右手中的劍一個回轉,身後的箭被削斷,劍還未收,箭棍穿過獨烈左手臂,再穿進一名鐵騎和兩名黑衣人身體,其中一個黑衣人同箭棍一起插在峭壁上。
蕭景看著左肩上流出來的血,嘴角抽搐,誰他媽的射的箭,對方的射擊手要全是這般本事,那還了得,他們就是在多千人也隻有喪命的份。
聽見明天的話,寧千夏眼前一亮,可明天接下來的話又將她打入山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