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樣線索,並開始追查豫王私製兵器的事情。”
傅錦儀聽得睜大了眼睛。
“你是說豫王?”她追問道:“豫王私製兵器?”
“私製兵器是死罪,但縱然如此,幾乎所有的皇子都會這麼做。”徐策解釋道:“你知道的,奪嫡的鬥爭中不能沒有自己的底牌,如果真到了那一天,無論是闖宮篡權還是倉皇逃命,手裏都必須有人、有兵器。東宮還豢養了三千暗衛,私底下也……存了別的東西。”
“但問題在於,豫王的動作太大了。太子此前得到密報,說是發覺豫王在翼州西部的荒涼之地開挖鐵礦。這件事意味著什麼你是明白的,他很可能囤積了數額巨大的武器,以備來日所用。屆時他可能等不到聖上駕崩就會率先逼宮。”
“太子對此早已心急如焚,想要盡早鏟除豫王卻苦於沒有機會。我今日情急闖宮,雖是倉促行事,結果倒是比想象中更好。蕭妃和六皇子都受了傷,尤其蕭妃以美貌博寵如今卻損毀容顏,聖上絕不會懷疑她。我又是前去救駕的,蕭妃還為我作證……算來算去隻剩下豫王。”
傅錦儀全明白了。
原來徐策早就準備好了替罪羊。豫王……沒有人比他更合適。
而且在太子看來,豫王謀反之事才是當務之急,他必須盡快找到機會,如今徐策不過是給他製造了一個機會。
這樣的結果出乎傅錦儀的預料。她一直在擔憂如何處置蕭家,但徐策給出的答案顯然是最好的。禍水東引,利用蕭家鏟除豫王……蕭家和徐家折騰出來的驚天大案,最後竟整個兒甩鍋給了豫王!
傅錦儀腦子裏隻浮現出四個大字——這都可以?!
比起蕭家這個跳梁小醜,豫王才是太子的心腹大患。
邱家和蕭家不同,豫王和六皇子更不同。
問題是,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可就……
傅錦儀想得頭疼,徐策卻已經站了起來。
“我還是要出去一趟。”他說道:“我去東宮。”
傅錦儀費解道:“不去城防營,去東宮做什麼?”
“太子妃今日向我請罪。”他冷冷道:“太子妃陳氏對你做出的事情,是我不能原諒的。”
說這話的時候傅錦儀好巧不巧喝了一口熱茶,這會兒噗地一聲,全噴在徐策身上。
徐策:……
“你有必要這麼吃驚嗎?”他回頭道:“趕緊給爺擦幹淨了!”
傅錦儀連忙賠罪,一壁伸袖子去擦他身上的水,道:“你,你你你,你說什麼?太子妃竟然要向你請罪?!”
太子妃是君,徐策是臣啊!話說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又怎麼可能出現君向臣賠罪的事情?
這也太離譜了。
“君又如何,沒有能耐的君,不如有權有勢的臣。”徐策冷笑一聲:“陳氏不過憑著太子的憐惜才能在東宮站穩腳跟。她是太子的一顆棋子,太子與我則是嫡親的表兄,不是她能比的。”
傅錦儀忍不住歎息一聲。
第一百零六章 從一品鎮國大將軍
太子妃將她送進毓秀宮的確有錯,但一個母親想救自己剛出生的兒子,這到底又有什麼錯呢?
如果她不這樣做,她還有別的選擇嗎?
徐策的脾氣全天下人都知道,陳氏當初或許也曾想到過,甚至她做好了低頭向一個臣子請罪的準備。
傅錦儀沒有怪過太子妃,她隻覺得對方很可憐。
“這件事還是不要做得太過了吧?”傅錦儀勸道:“她無論如何都是太子妃,是將來的皇後。我不是想要為她開脫,我也沒那麼好心……隻是我擔心咱們得罪了她,被她秋後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