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事呢?她就不怕自己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她說嗎?萬一錯過了怎麼辦呢?
曾向隅覺得胸口堵得慌,連林紅月問他晚上要不要去參加飯局曾向隅都直接給推了。去什麼去,他現在一點兒吃飯的心情都沒有,更沒有心情帶著笑臉去麵對那群老男人。
等到會議室隻剩下他一個人的時候,曾向隅又才拿出電話來,給田蜜打了過去。要是這次再不接,他就不這麼迂回曲折地接觸她了,直接找上門去。
不知道是不是他在這邊的威脅起了作用,這次接電話的人正是田蜜。還沒等曾向隅問她為什麼不給他回電話,田蜜那邊就已經解釋道,“哎,不好意思啊,下午一直在忙著晚上的事情,忘記了,真是不好意思。”她這麼道歉,倒讓曾向隅不好意思繼續問了,問太多,倒顯得他很小氣、很在乎似的。他才不是呢。
曾向隅在這邊輕咳了一聲,努力裝出一副淡定的樣子,笑了笑,說道,“沒事,我就是想問問,你什麼時候有空,我請你看電影。”
電話那邊,田蜜沒有立刻回答他的話,好像是被噎了一下。曾向隅說完,覺得他的目的太明顯了,又連忙補充道,“你那天不是請我吃了飯嗎?我請你看電影,不是正好?”不對,說完就發現,好像越描越黑了。
“不用了。”田蜜沒往深處想,“原本請你吃飯就是那天你送我回家答應你的,哪兒能再叫你請我呢?況且,我這邊也實在不知道什麼時候有時間休息啊。”田蜜說的是實話,私房菜館現在正忙著打開市場,她是片刻都不敢耽誤。雖然依然還是像以前那樣需要預定,但現在隻有她一個人,沒人幫她忙了,她可不敢放鬆。
曾向隅聽她這麼說,心中立刻有些不開心,但他也知道田蜜說的是實情,輕輕應了一聲,既沒說好也沒說不好,就這樣掛了電話。
聽到那邊掛電話,田蜜才稍微鬆了一口氣。她不知道這個曾向隅究竟是怎麼回事,以前嫌棄她嫌棄得要死,現在居然主動來找她。要是放在以前,田蜜不知道多開心,然而經過了那麼多事情之後,她已經能夠很平靜地對待這些了。麵對曾向隅突如其來的熱情,田蜜見他掛電話,甚至還鬆了一口氣。
但她不知道的是,她的這口氣鬆得太早了,等到晚上快打烊的時候,曾向隅自己找了上來。
店裏其他人都被田蜜放回家了,她正在對賬,打算對完賬就回去。窗前開著一支玉蘭花,田蜜就坐在旁邊,燈光下暗香浮動,可惜今晚月色不好,差了那麼幾分意境。
聽到後麵有腳步聲,田蜜從賬本中抬起頭,就看到曾向隅從外麵進來。看到他,田蜜愣了一下,隨即才笑了笑,“你怎麼過來了?”
“嗯,吃完飯正好路過,看到你這邊還開著燈,就過來看看。”田家私房菜沒有開在大路上,也不知道他是在哪裏吃飯,能夠正好路過。
田蜜沒往深處想,見他過來,就招呼他坐下,順手給他倒了一杯金橘薄荷飲。這店裏的一應食物都是田蜜親手做的,這道金橘薄荷飲也不例外。將金橘去籽打成醬,加冰糖熬製,再加入檸檬汁,繼續熬製,等到再開的時候就拿出來放涼,進入冰箱保鮮室冷凍。要吃的時候拿出來放一勺,再加入新鮮的薄荷葉和金橘,味道比單吃金橘多了些甜和涼,正好適合這春天。
這東西本來是田蜜給豆包做的,他這段時間腸胃不好,不能吃涼的水果,她就想出這麼個方法,來給他補充維生素。曾向隅喝了一口,覺得內心的燥熱仿佛都被一起撫平了,之前對田蜜的那點兒不滿也瞬間煙消雲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