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大笑過了,無論是重生前,或是重生後。

月色皎潔溫柔,落在她背後的車窗外,路燈與月色交融,將少女身上都度上層柔光。

霍放沒忍住,驀地傾身向前,封住了女孩笑開的嘴。

少年冰涼的唇貼上來,蘇瓷的腦子霎時空了,她瞪大一雙桃花眼,立刻想伸手去推他。

而霍放似乎意識到她的意圖,隻是淺嚐輒止,立刻就退了回去。

不等她開口,他便說:“蘇瓷,再送我一件生日禮物行嗎?”

“嗯?”蘇瓷還有些發懵。

卻見少年從駕駛室下拿出個袋子遞到她麵前:“別穿那件白的,明天穿這件行不行?”

蘇瓷打開,口袋裏是一抹刺目的紅,拿出抖落開來,才發現是一襲惹眼的紅裙。

她抬眸,定定看向霍放的眼睛。

霍放勾唇:“我未來的女朋友上台,當然要豔驚四座才行。”

“這條白的我沒收了。”

話畢,他不再多言發動汽車。

蘇家別墅,重重燈影,掩掩映映的樹影通通被甩在身後。

唯有深秋的涼風灌進車窗,將蘇瓷心中的那些陰影盡數吹散。

*

蘇家並沒有人發現蘇瓷在半夜就離開了,他們以為她隻是清晨走得太早,畢竟她剛回家時也總這樣。

校慶表演在晚上,白天停課一天,所有人都在為止做準備。

下午蘇瓷上妝的時候,被白莎莎神神秘秘拉到一旁。

“赤赤,我有個禮物要給你!”

伴隨著朋友興奮的眼,蘇瓷收到了她的第四條裙子。

白色、簡潔、優雅,她一眼就看出來是蘇尋送自己那條裙子的同係列作品。

難怪蘇尋的審美忽然改變,原來是這樣。

“謝謝!”她一把抱住了白莎莎。

白莎莎喜滋滋地說:“很漂亮吧?這個本來是要送你的生日禮物,但我忽然覺得好適合你上台表演穿,所以就決定提前送你啦!”

這位朋友太好了,好到蘇瓷有點不忍心說接下來的話。

“怎麼了?”白莎莎敏銳發現她情緒的變化,“你不喜歡麼?赤赤,我發現你捂了一個多月,皮膚白了很多,臉上和脖子用粉底遮一遮,穿白裙子彈鋼琴肯定很好看的!”

蘇瓷咬牙,湊到她耳邊說了幾句。

白莎莎的臉上一會失落驚訝,又一會震驚了然,最後歡歡喜喜推著她往化妝間走。

“好啦好啦,我都明白的,赤赤你不用再說了,我支持你!”她笑吟吟轉身又溜了出去,“我去替你確認表演順序,今晚你務必驚豔絕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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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日照,蘇瓷的臉上和脖頸上的皮膚,還沒能養到像身上那般雪白。

她在上妝的時候,特別細致地照顧到了這些,尚還微微泛黃的肌膚。比起高中生,和成批的化妝師,上輩子揚長避短鑽研多年的她,自然更了解什麼樣的妝容更適合自己。

所以,蘇瓷拒絕了所有的化妝師,所有妝容都要自己搞定。

蘇西也很熱情地向她推薦過,這種節骨眼,她當然不可能同意。

她知道,距離校慶越近,蘇西就越煎熬。她如見得自己好?

所以——

表演前蘇瓷收到霍放的短信,叫她去三教頂樓時,她留了個心眼。

【來三教頂層,我等你】

短信行文很有霍放的風格,可最後三個字卻露了怯。

昨夜,霍放深夜到蘇家接她,那樣的情況下,他都沒有說“等你”這樣的字眼。

他那樣張狂,根本不會將那二字說出口,他隻會沉默著等你自己煎熬。

這種臨演前將她支開的小把戲,倒是頗有蘇西的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