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三段抓著窗戶,急切地說:“隻要我孫三段能從這裏活著出去,你要什麼我都答應。”
白衣女子咬字極清地說:“我要你秘藏的《蜀中水經注》。”
孫三段暗驚:“什麼《蜀中水經注》?”
白衣女子:“你沒有就算了。”說完作勢要走。
孫三段哪肯放過這根救命稻草,臉緊緊地貼在窗戶上,手也伸了出去,恨不能一把將白衣女子抓回來:“喂喂,別走啊,隻要我能活著從這兒出去,《蜀中水經注》就是你的。”
白衣女子止住腳,笑笑地問孫三段:“說話算數?”
孫三段慌忙賭咒發誓:“說話不算數的,下那拔舌地獄。可你是誰?又怎樣能救我出去?”
孫三段發完誓,又緊接著問出心中疑慮。白衣女子也太嬌小了,能完成救一個大男人越獄的重任嗎?
白衣女子冷冷地說:“你要想從這兒出去,就什麼也別多問。”
孫三段不敢再問,他已經覺出了白衣女子的不同尋常,能出現在這監獄裏的自由女子,不是有特殊背景,就是有了不得的本事。可具體到怎樣出獄,孫三段真的沒一點兒譜。
窗戶被木棍從外麵加固著,孫三段用手搖搖窗上的木棍,皺眉說:“我連這間囚室都出不去,又怎樣越獄。”
白衣女子:“你退後幾步,等我進去先給你去了手腳上的鏈子。”
孫三段當真離開窗戶,隻見白衣女子伸手彈進囚室內一個小球,那小球觸地炸開,瞬時彌漫出一室煙霧。孫三段嚇了一跳,不知這白衣女子要幹什麼。
“好了,把你的手伸出來。”煙霧稍散,白衣女子神奇地已經身在囚室裏了。
孫三段驚駭地看看白衣女子,又看看完好無損的門窗:“你,是怎麼進來的?”
白衣女子若無其事地說:“想進來就進來了,把你的手伸過來。”
對於這樣神出鬼沒的女子,孫三段隻有乖乖地伸出手去。白衣女子從頭上拔下一支精致的細長發釵,伸進手鐐的鎖孔內,挑撥旋轉了幾下,竟然把鎖打開了。如法炮製,腳鐐也被白衣女子輕而易舉地去掉了。
孫三段活動活動自由了的手腳,不可思議地說:“太神奇了。”
白衣女子:“我們可以走了。”
孫三段一臉錯愕:“怎麼走?門窗都還緊閉著。”
白衣女子先前沒有開囚室外麵的門鎖,是防備有人經過時見鎖開著起疑心:“你背過身去,我出去給你開鎖。”
孫三段依言背過臉去,暗自猜測白衣女子是從窗戶出去的。很快就聽囚室的門打開了,白衣女子在門外說:“出來吧。”
孫三段大喜過望,跟隨著白衣女子出了囚室。因為是白天,一般犯人都在廠房裏勞作,死刑犯又被囚禁著,男監的外麵,沒有守衛監視。
大白天越獄,而且要從監獄的正門出去,這也太緊張人心了。孫三段提心吊膽地跟著白衣女子,向監獄的大門口走去,必須經過那個警戒要道的守衛時,白衣女子讓孫三段蹲在牆角別動,她手持特意尋來的木棒,從守衛的背後,悄無聲息地靠近去,一棒打暈了守衛,示意孫三段將倒地的守衛拖到牆角去。
兩人繼續向著監獄的大門口走,幸好一路上沒有碰上巡邏的守衛。走到絞刑機那兒時,再有幾步就能進入監獄大門的過道裏了,白衣女子回頭跟孫三段說:“我過去打開大門鎖,你要緊跟著我出去。”孫三段見識過白衣女子的手段,強抑住就要逃生的激動,向著白衣女子拚命點頭。
白衣女子剛走進大門的過道裏,監獄裏的報警鈴聲就尖叫起來,頓時,整個監獄裏的守衛都出動了,想必是那個暈死過去的守衛被人發現了。守衛發現了門口的孫三段,立時撲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