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兵給兵要錢給錢,我待你怎麼樣?”
孫三段撲通一聲衝著張占魁跪下:“姐夫。”
張占魁向孫三段擺擺手:“你別再叫我姐夫,你姐姐被我送給別人當老婆了,你大概也是因為這個恨我。”
孫三段忙說:“不是,不是,你怎麼著也是我的姐夫。”
張占魁哼一聲:“那你為什麼還要跑到水潤壤那邊去?”
孫三段支吾著不敢答話。
張占魁連連冷笑:“你個吃裏扒外的東西,用著我時就把我當姐夫,不用我時,就把當傻瓜,還跑到我的對頭那兒去了,你真能耐就不要被我抓回來呀。這天還不冷,你戴著帽子幹什麼?你那頂破帽子,我看著礙眼心煩,你給我摘了它。”
孫三段不僅沒有摘掉帽子,反用手向腦袋上更緊地扣了扣:“我,我受了風寒,頭疼,才戴了頂帽子。”
張占魁伸手從桌子上撈起手槍,用槍口指點住孫三段的帽子:“你不摘下它,那我就把它當靶子打了,你也知道我槍法不好,說不定一槍就誤開了你的瓢。”
孫三段差點嚇尿了褲子,一把擼下頭上的瓜皮帽子:“千萬別開槍,我自己摘。”
孫三段摘下帽子後,露出了青光光的頭皮。張占魁示意孫三段轉過身去,孫三段爬跪著轉過身去,將後腦殼亮給張占魁看。
孫三段的後腦殼上,紮眼晃目地刺青著一幅地圖。張占魁的兩眼睜圓了,從椅子上站起來,走近孫三段,彎下腰細看刺青地圖,半天不作一聲。孫三段梗得脖子都疼了,稍微動了下腦袋,張占魁喝斥說:“別亂動。”孫三段不敢再動一動。
張占魁又看了半天,突然冷森森地笑了幾聲:“孫三段,你媽的真聰明,把藏寶圖刺青在頭皮上,還哄得老子團團轉,你實在是活得不耐煩了。我也不耐煩找什麼畫匠,把你頭皮上的東西畫下來,我還怕畫走了樣。哼,老子要直接把你的頭皮活剝下來!”
孫三段嚇得麵無人色,爬轉過身子,哀求張占魁:“姐夫,不,張大帥,你要是活剝下我的頭皮,我可就沒有命了。我願意將功贖罪,提供出找到寶藏的至關緊要的線索。”
張占魁麵浮殺氣:“說,若再提供虛假情報,罪加一等。”
孫三段磕頭如搗蒜:“小子哪敢再欺騙大帥,其實我頭皮上的隻是一幅地圖,平府城養馬的燕雲林手裏,才有怎樣找到寶藏的冊子。”
張占魁大是意外:“燕雲林,是不是那個前清的武狀元?我倒是聽說過他,他手裏怎麼也有藏寶圖?”
孫三段遂把《蜀中水經注》一分為二的故事,說了一遍。
張占魁聽後,隻說了一句:“在燕雲林手裏,總比在水潤壤手裏好辦。”
孫三段:“大帥,我可以活命了吧?”
張占魁沒說話,冷酷地看了孫三段一會兒,揮手示意邊上站著的士兵,把孫三段帶出去。
孫三段被帶進另一間空房子裏,正慶幸自己撿了一條活命,額上的冷汗還沒有落盡,就有兩個士兵走了進來,其中一個手裏拿著一把鋒利的尖刀。孫三段疑心大起,額頭上又滲出黃豆大的冷汗,才驚懼地問得一句:“你們要幹什麼?”就被人連發兩槍打中了心窩子,一下子翻倒地上,手腳猶在抽搐著,拿尖刀的士兵,幾步趕近去,左手按住孫三段的腦袋,右手用尖刀,從額頭到後頸邊緣,小心地切割一圈頭皮,極其耐心仔細地翻剝下孫三段的頭皮。在整個血淋淋殘忍的過程中,剝皮的士兵手不抖眼不眨,鎮定自若得像在剝一張樹皮。
孫三段的頭皮被完整地剝下後,那個士兵丟開孫三段慢慢死僵的屍體,用清水小心翼翼地清洗幹淨頭皮上的血漬,又檢查了一遍頭皮是否完整,這才滿意地將頭皮拿給張占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