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蘇星晚要回來宋昱也很開心,所以就算被差遣他也覺得高興,因為這樣才說明蘇星晚沒有把那件事記在心裏,她也還是將他作為好哥們兒來對待。
比起不能和蘇星晚在一起,宋昱更怕他們連朋友都做不了...
事發前半個小時,夜幕籠罩大地,楊鑫告訴蘇星晚車已經到了如果她收拾好就可以下樓了,蘇星晚告訴楊鑫她知道了並讓其不用擔心,而楊鑫也知道蘇星晚向來做什麼都是第一,所以他就真的很放心的不管她了。
而那時蘇星晚已經收拾好東西準備下樓了,但她剛拉著行李箱走到房門口將門打開卻想起自己的車鑰匙好像沒帶,於是她用行李抵著門讓其不被關上然後先在挎包裏翻找了一下,好吧她的確沒帶車鑰匙。
所以蘇星晚歎了口氣轉身進屋去找車鑰匙,她以為她能很快就找到然後下樓,所以行李箱她就沒動,還在那兒抵著門...
可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蘇星晚找了好久都沒有找到那個帶著宋昱給她的掛件的車鑰匙,她就差把床和沙發掀起來了。
事發前三分鍾,蘇星晚累癱倒在床上,因為沒有看表的原因所以她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找了將近半個小時的車鑰匙了,畢竟在找東西這事兒真的會一點時間觀念都沒有。於是她閉著眼睛認真冥想最後一次放車鑰匙將其放在了哪裏,兩分鍾後她猛地睜開眼從床上坐起。
蘇星晚這是突然想到了,所以她將目光落在床頭櫃那裏,因為她突然想起她曾將鑰匙放在那上麵過,於是她微微眯眼盯著床頭櫃與牆之間那大概十厘米的間距,她不好的預感又來了。
如果她找了近半個小時沒找到的車鑰匙掉到那裏麵了,那她真的會為自己的愚蠢行為而哭泣,因此她心懷忐忑的往那邊移了移,然後緩慢探身看去......
好吧,人真的是越怕什麼越來什麼,那個帶著玩偶的車鑰匙的確掉在了床頭櫃後麵,所以蘇星晚搖了搖頭起身去將床頭櫃搬開一點好將其拿出。
“要不是這上麵掛著你,我才不去哪兒都帶著車鑰匙呢。”蘇星晚蹲在地上拍了拍玩偶小貓臉上的灰,這個玩偶已經陪伴她太多年了,所以看上去不免有些舊,但就算這樣它也是蘇星晚最珍貴且最喜愛的禮物。
既然找到了車鑰匙,那蘇星晚就準備起身離開,但她不知道的是回自搭拍攝地的車已經都開走了...
就在十分鍾前,B組除了蘇星晚以外的所有工作人員都已上車,由於蘇星晚向來都是第一個到的,所以大家都沒想到蘇星晚會沒有上車,包括楊鑫。
而自然風景區因為之前被《君卿》包下拍攝,所以已經很久沒有對外開放了,因此景區負責人在送走劇組的車輛後便準備斷電離開。
於是不等蘇星晚站起身,她房間的燈就全滅了,因為整個景區的電都被斷了,所以除了天邊微弱的月光地上這一片皆是漆黑孤寂。
當蘇星晚置身於一片黑暗之中,她便開始慌了,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更不知道外麵是怎樣的情形。
景區位於郊外,四周連村莊都沒有,而酒店距離公路就更遠了,所以這一斷電就仿佛它與黑暗融為一體不存於世。
蘇星晚害怕的事不多,但黑暗卻在其中,她連平時睡覺都要留一盞小燈而如今卻置身無邊黑暗,那她怎會不恐慌呢,所以不出一會兒她額頭就沁出了一片冷汗。
“別...別慌啊...冷...冷靜下來,不怕不怕...沒事兒的...”蘇星晚的喘氣聲很重,她一邊努力安慰自己別慌,一邊蹲在地上緩緩往床邊移,她不敢起身,眼睛也沒敢亂看。
每次要寫新劇的時候蘇星晚就很感謝她的星座——水瓶座,但一個人呆著無聊的時候她就很討厭這個星座,因為這個星座最大的特質——想象力豐富,所以無論什麼真的都有兩麵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