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定當做沒有聽到。
到學校的時候還很早。
燦爛的陽光穿過樹葉間的空隙,透過早霧,一縷縷的灑滿了校園。
立海大的建築,以一種莊重沉默的姿態靜立著。
網球場她已經很熟悉了,從校園大門進去,直走右拐,到盡頭就是。
真田已經去休息室換衣服了。她抱著自己的書包坐在樹下。
陸續有其他正選來學校。
“早。南雅。”
“早,柳生學長。”
“很困?”
“恩。”
場內,仁王雅治叫他,“搭檔,快來。”
還想和她說話的柳生比呂士對她點點頭,走到場內。
場內熱火朝天,場外,樹下的她一點也沒有被打擾,會周公去了。
真田一邊訓練,一邊還要看著她。看見她瑟縮了下,對對麵的幸村精市頷首,示意暫停下。出去將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
這一幕,看在其他人眼裏,各有所思。
七點半,訓練結束。
正選們都停下。
幸村精市淡淡的看了小宮南雅一眼,“這樣睡很容易感冒的。”像是應景般的,小宮南雅很合作的打了個噴嚏,手伸出揉揉鼻子,所有人都以為她會醒,她隻是蹭了蹭衣領,繼續睡。
仁王雅治咬牙,“還真是好睡啊。”想伸出戳她臉的手被柳生比呂士拉下。
--你想找抽嗎,雅治?
仁王雅治訕訕的把手放下。
五月份的天,清晨還是會感到一絲寒意。
即使她的身上披著他的外套,睡夢中的她還是無意識的蜷在一起。
真田眉微蹙,如果放任她在家裏睡到七點多,這冒失的丫頭不知道又要出什麼狀況。本來就不好的手再雪上加霜就麻煩了。
“弦一郎如果擔心南雅的話,我記得我們休息室有一張小床。”
“這樣?”真田遲疑了下。
仁王雅治勾著柳生比呂士的脖子,笑嘻嘻的。“平常也都是放著,就切原偶爾會睡一兩次。”
在真田看向他之前,切原赤也立馬大聲的道,“我以後再也不睡了。”
“恩...?”她醒來,“訓練結束了嗎?”站起來,外套滑落,仁王雅治眼疾手快的接住。
“可別掉了,這是副部長的外套。”
“哦。訓練結束了,仁王學長?”
r> “結束了。”
揉揉眼睛,“我先回教室了。再見。”說完,也不管他們是什麼表情,腳步輕飄飄的離開。
仁王雅治把真田的外套還給他。
這麼愛睡,真田皺了皺眉,再想想平常她功課做的一塌糊塗,揚聲道,“切原。”
“嗨,副部長,什麼事?”
真田壓了壓帽簷,“小雅上課睡覺麼?”
“上課睡覺的是切原吧。”仁王雅治毫不客氣的笑道。
“我才沒有睡覺。”在仁王雅治的眼神下,小聲的嘀咕,“那是之前啦,我現在都沒有睡的。”自從給小宮南雅抄筆記開始,他就沒睡過。
仁王雅治捅捅他的腰,示意真田還在等他回話。
“小雅上課沒有睡覺。”
“唔。”
真田換好衣服回教室。
切原赤也咬牙,看著前方那個人影,跟皇太後一般,悠哉悠哉的。自己還要給她提多久的書包,還要給她做多久的筆記啊。該死的,她的手怎麼還不好?
自己為什麼要和她一個班級,仁王學長的女朋友也是一年級的,為什麼不讓她給她抄筆記?兩個班級的老師都是一樣的,教學也是一樣。總之,切原赤也的逆反心理又在這個清晨達到最頂端。
走進教室,看見她軟軟的趴在桌子上,那冒起的火又滅了。拿書包的手也輕輕的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