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房裏沒有那個挺拔的身影,庭院也沒有揮拍的聲音。
沒有人站在她邊上,說要作業了。
一個人寫作業,那道淡淡的無奈的聲音,不對,不是這樣。再也沒有在耳邊響起過。
自己也試過下廚,卻怎麼也煮不出那個味道。
原先洗手台的另一側,不屬於她的東西。
真田的牙刷,真田的毛巾。原本隻屬於一個人的空間,突然多出了另一個人的感覺。
漸漸的習慣,甚至看的順眼起來。
隻是,現在。她的東西依舊放在一側。另一側卻空空的。
不知不覺,他就這樣,侵入她心中。
習慣一個人這麼容易嗎?
她花了這麼長的時間,還是不習慣他已經搬出去的事實。
她以為她跟宮澤櫻是朋友。
卻在外出晃蕩時,聽到宮澤櫻對他告白。說不上那時是什麼感覺,她心口悶的慌,開始不自覺的疏遠他,也不再叫宮澤櫻一起吃飯。
一個人,也沒什麼不好。
後來的一天,宮澤櫻又出現在她麵前。她看著宮澤櫻明媚的笑臉,到嘴的不字轉了個彎,出口的是好字。
她想,她估計是覺得孤單了。
校巴車上,他蹲下給她解安全帶時,她看著他堅毅的下巴,心跳忽然加速好幾拍。
賽場上,他聽到她說的氣話時,當著所有人的麵牽過她的手。
她逃課,他也沒斥責什麼。
小櫻說,你的男人。
是不是意味著,她不芥蒂了?
她會因為小櫻的話,臉紅心跳,是不是意味著,她喜歡真田?
因為這個認知,她頗有點手足無措。
於是,周五下午的課,她又翹了。
一個人晃蕩到東京,她抬頭看著誌森運動公園幾個大大的字,手插在口袋裏,走進去。
離賽場還有一段距離,就聽到遠處震耳欲聾的加油聲。
她加快了腳步,站在看台上。
場上是冰帝對山吹中學。
她認真的看著,忍不防肩膀有人點了點。
應該沒人會認識她吧?今天立海大的學生並沒有來。
她回頭。
是一個女孩子,淺笑的模樣。
她穿著冰帝的製服。
她認識她麼?
看出她的疑惑,眼前的女孩子開口。“我是千代宮若夏。”
小櫻有跟她說過:若夏學姐是忍足學長的女朋友。
若夏看見她有點呆的神情,抿唇一笑。“你叫我若夏就好了,我可以叫你南雅吧。”
她點頭。誰能來跟她說,這個學姐到底是為什麼找上她的?
“嗬,真田哥哥今天怎麼沒來?”
真田哥哥?
心思轉了幾個圈,她下意識的回答。“他比較忙。”
若夏捂嘴一笑,“哦。畢竟比賽也近了,幸村哥哥他們肯定都在努力練習吧。”
看來關係
挺好的啊。
“恩。是。”
日吉若過來,“若夏,侑士腳崴了。”
若夏眉皺起,“怎麼這麼不小心,我先過去。再見,南雅。”
“恩。”
日吉若往她身邊看了一眼,也閃人。
再往場上看了一眼,她離開。
立海大網球部。
柳生比呂士訓練完,坐在椅子上,手機滴滴響了兩聲。
擦了擦汗,他決定,還是不要把短信的內容跟真田說。
短信是若夏發來的,簡短的一句話。
---比呂士哥哥,我看見南雅了。
小宮南雅,你又逃課。
他收起手機,回休息室衝澡。
周末兩天,她隨心所欲的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