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都一樣。另外自己沒有心上人,還可以了無牽掛地嫁過去。
當清月把這個想法說出來後,陸清琳麵露難色道:
“不可,四妹,這樣做不是為難你嗎?”
清月朗聲道:
“這有什麼為難的,隻要按計劃去做就行了。”
身旁的趙延之亦開口道:
“這樣確實不妥,難道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這是最切實可行的辦法了。”
清月定然地說道。
“可是,這怎叫我們放心得下你。”
陸清琳眉頭緊蹙。
“你們就不用擔心了,對方好歹也是太尉的兒子,我嫁過去肯定不會吃虧的,而且由我代嫁也算是保全了我們太傅府的麵子。”
清月如是說道。
“可是……”
清月打斷陸清琳的話道:
“別再可是了,這已經是最好的辦法了,難道你們還有更好的對策?”
趙延之和陸清琳麵麵相覷,一時也不知該說些什麼。
清月開口道:
“你們倆別再猶豫了,就這樣說定了。”
在清月頭頭是道的勸說下,陸清琳和趙延之總算答應了清月的這個辦法。
想到不便在此久留,說完事後清月和陸清琳便一前一後地離開了文宣閣。為了不露出破綻,清月、陸清琳、趙延之都一如既往地過自己的日子,該幹什麼幹什麼。
風和日麗的一天,城南翡翠湖畔。
碧源居的似水閣內,宋雲和清月倚窗品茶,相對而坐。
“小月你最近很少來這兒了,”
身著玉色長衫的宋雲喝了一口茶,看向坐在對麵的清月道:
“不知是不是大哥招待不周,怠慢了小月。”
聽他這麼一說,清月趕緊解釋道:
“雲大哥誤會了,是我自己最近事比較多,一時也就分不開身。”
宋雲聞言,兀自點了點頭,問道:
“既然如此,那有什麼我可以幫得上忙的嗎?”
清月微笑著道:
“都是些瑣事,不勞雲大哥費心了。”
她喝了一口茶,接著說道:
“上次和雲大哥探討的那首《鷓鴣天》,我給填了琴譜,還想請大哥聽聽指點一下。”
聽聞此言,宋雲有些意外:
“你還會作曲?”
清月赧笑道:
“作曲還談不上,隻是套用了我以前聽過的一首曲子,”
她站起身來朝放在屏風前的古箏走去,接著說道:
“我學古箏的時間不長,怕是彈得不好,還請雲大哥不要見笑。”
清月走到古箏旁席地坐下,雙手撫上了琴弦,開始一邊彈奏,一邊哼唱道:
“彩袖殷勤捧玉鍾,
當年拚卻醉顏紅。
舞低楊柳樓心月,
歌盡桃花扇底風。
從別後,憶相逢,
幾回魂夢與君同。
今宵剩把銀釭照,
猶恐相逢是夢中”
一曲作罷,餘音繞梁。
“幾回魂夢與君同,猶恐相逢是夢中……”
宋雲兀自念著最後這幾句,又對清月說道:
“詞寫得雖然憂傷,但配的這首曲子卻透著淡淡的清新。”
清月看了宋雲一眼,徐徐站起身來,走下台階道:
“詞憂傷,曲憂傷,聽者聽了怕是更心傷,所以我才不填哀傷的曲子。”
宋雲聞言,點了點頭,唇角微揚道:
“小月說的,倒是很有道理。”
清月移步走到窗前,望著窗外煙波浩渺的翡翠湖,她緩緩開口道:
“這首詞寫的戀人間的離愁別緒、久別重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