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媒婆對清月身邊的大紅袍子言笑晏晏道:
“請新郎倌攪幔。”
正當清月納悶這‘攪幔’又是什麼禮數後,大紅袍子已經站起身來,他從媒婆手裏接過什麼後又轉到清月跟前。
這時清月看到一枝秤杆出現在了紅蓋頭下,她猛地一驚,條件反射似地用雙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護住了正要被揭下的蓋頭:
“等一下!”‖‖
此語一出,大紅袍子拿著秤杆的手頓時懸在了半空,眾人也住都怔住了。
瑩霜低下頭來,附在清月耳邊小聲說道:
“小姐,你怎麼了?”
“我……”
清月腦子飛快地打著轉:
“我隻是有些緊張,你們能先回避一下嗎?我和新郎倌想單獨說幾句話……”
媒婆看向清月道:
“新娘子,這怎麼行呢,這成婚的禮儀章程可不能隨便打亂的呀,再說……”
“你們就都先下去吧。”
大紅袍子忽然開口,截下了媒婆的話。
媒婆一時有些吃驚:
“這……,”
她又抬眼看了看新郎官,見他一臉淡然之色,隻好說道:
“那老身待會兒在再進來。”
說罷,媒婆與喜娘、瑩霜她們依次退出了房間,在門外候著。
這時屋裏就隻剩下清月和大紅袍子兩個人了。
“你有什麼要跟我說的現在就趕緊說吧。”
大紅袍子漫不經心地說道。
“那個,你不用把我的蓋頭揭起來嗎?”
想到這攪幔之禮還未完成,清月如是說道。
“揭蓋頭?”
大紅袍子走到喜床另一邊的桌子旁坐下,給自己沏了壺茶:
“剛才是媒婆她們在那兒監督著,我才要客氣地跟你跟你行攪幔之禮,現在沒外人了,你就自便吧。”
說罷,大紅袍子衣襟一攬,坐在那兒兀自喝起了茶來。
大紅袍子傲慢不羈的態度讓清月很是生氣,聯想到剛才拔河比賽的事,她的心裏更是惱火,一把把蓋頭扯了下來。
正當清玥準備把大紅袍子訓上一通時,她卻頓時怔住了。眼前這個大紅袍子不是別人,就是自己之前在雲來酒樓和錦繡山莊見過兩次麵的年輕男子,原來陸清琳要嫁的竟是這個家夥!
清月把蓋頭往床上一扔,嗖的站起身來道:
“我說是誰這麼可惡,原來是你這個討厭鬼!”
大紅袍子看著清月,上下打量了她一眼:
“我當是誰呢,原來是你這個男丫頭!”
他放下茶杯朝這邊走了過來,盯著清月道:
“上次你把本少爺推到河裏,我還沒找你算賬呢!”
“誰叫你死纏著本姑娘要魚的,活該!”
清月沒好氣地說道。
聽清月這麼說,大紅袍子的火氣跟著就上來了:
“我活該?!”
他指著清玥的鼻子,臉色變得鐵青,半晌才又開口道:
“上次的事我可以不跟你計較,可你怎麼就這樣死皮賴臉地嫁到我家來了?!”
清月白了他一眼:
“誰死皮賴臉了,若不是你們厚著臉皮來我家提親,我會嫁給你這個討厭鬼!”
大紅袍子一時被清月的這句話給噎住了。他轉而又憤憤然地說道:
“都說陸太傅家的三女兒溫婉賢淑、貌美如花,其實就是個沒規沒距的野丫頭!”
見他把三姐和自己都給罵了,清月心裏更是窩火,上前一步對他發飆道:
“怎麼,讓你失望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