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焦急甚至有些壓迫中徐洋目睹了,當寫詩人表情這麼多微妙的變化時,他似乎比蘇曼能夠體會到更多細微,當異性的感覺不再相互吸引,男人與男人靈犀一點便透的瞬間,是不是這種關係已經開始對立的露骨膚淺,寫詩人目光如炬徐洋目色似海,水火無情但有萬千難分,還有什麼舍得能將火焰與潮湧都同時摧毀,然後不問是是是非去抵抗,徐洋似乎這一刻把蘇曼視為不在。
於是他向前挪步頂著萬千壓力來愛寫詩人,此刻真愛像一股洪流肆掠著內心,滔滔不絕源源不斷纏纏繞繞不可抵禦,寫詩人眼前的這個男人似乎像瘋子一樣,行屍走肉的體態,目光呆滯的神態,難道還需要語言來告訴寫詩人自己的愛嗎?
徐洋如海浪吞噬一般完全不考慮結果的後果,是什麼,反問著剛才在自己耳畔臆想的這句話,於是他抱著沒有方向感和安全感的情緒,一步一走一冷一潮夾在寫詩人和蘇曼之中。
這不會該是有一個飄忽不定的亡靈,將徐洋的靈魂鎖定,為此付出成為沒有收獲,徐洋開始恐慌著沒有寫詩人的在身邊該會是怎樣的灰暗,愁緒當愁凝結成不再暢通,傾國傾城的蘇曼又拿如何的清純徘徊踟躕於徐洋與寫詩人之間,借問最後該怎了結這現實的扣結,蘇曼萬不會料想到這會成為徐洋的唯一選擇,但更了解到這兩個男人,如此貼近自己理想對異性的標準還過又同時失去。
這時的醒悟在徐洋的思緒裏美好和不自控的,蘇曼預料到開始卻又忽略了結束,這不應該成為結局或者說這個結果她早已無力且絕望的不能承擔,她忽然變得尷尬自己明白也隻剩下自己明白心底是什麼,當濃變淡後心事難過疼楚的,當淡變濃後心事快樂喜悅的,但當她設身處地的立於似淡非淡似濃非濃後又有什麼是值得自己來隱約無法立足於他們兩個男人如此地步的臂彎裏,為此蘇曼絕情地呆望徹底了所有的風情。
後來會成為怎樣是不是她應該馬上離去,像一朵被人販賣的梔子花,在人世紅塵中來回輾轉流離,可花期一過便被遺忘丟棄於任何一個角落地方孤傲的回憶曾經的美好,她像才走那朵花的無情人也發覺報應在輪回裏遭遇這麼多報果,於是她想離開這個山穀告別那些屬於她的花兒,這是一種真無我的無私,這是一種逃脫自我的不再自私,山穀裏的汽笛聲又回響起來,蘇曼終於無法忍受這扯不斷理還亂的愛恨。
她努力朝站台狂奔此刻身邊呼呼帶風,而山風早已被這場愛休止輕刮,這是怨風恨風,由心底直湧直現出來,它又有些憂憤了可又是那麼輕飄盈然,分手如果就預示著分開何懼還有什麼道理來填充故事的意味,蘇曼開始在奔跑裏忘記,寫詩人和徐洋像此時消失在她視野中的花草樹木,一幀一幀都消失一點一點都退後撤去,站台就在不遠處於是她的步伐更急了,腳步於是在不顧一切中又加緊了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