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段(2 / 3)

他還記得小時候他們倆都很調皮,總是巷裏田間上躥下跳,有一回看地裏的玉米熟了,他們就偷偷地摘了一個,可是就那麼巧被巡地的老弄發現了,為那事他們沒少被折騰,自此以後秦放再沒碰過玉米了,今天竟為了顏諾破了例,他這回可算是大開眼界,愛情的魔力真的太大了,大到可以改變一隻暴獅的習慣。

秦放則是認為自己不吃玉米的理由太丟人,堅決不能說出來,而且這是顏諾親自烤的玉米,也沒見她烤給別人吃,當下心裏也顧不得什麼陰影什麼排斥,全心思都撲在眼前這個“專門為他烤的玉米”上,他吃的不是玉米,是心意。

顏諾當然不知道秦放的千回百轉,她烤東西給秦放吃也不是刻意為之,而是放眼望去,也隻剩下她能顧得這個脾氣臭的男人了,其他人沒事都不敢來招惹他的。

所以,既然是美好的誤會,就讓它一直誤會下去吧。

那邊,韓躍不知道揶揄了梅子熙一句什麼話,弄得她不依不饒地追著他滿花園的跑。本來還好好的,可是梅子熙不小心被一塊小石子絆了一下,竟整個人倒向了顏諾。秦放伸出手想護她也是來不及,顏諾被後力往前一推,拿著肉串的左手直往爐子上靠去,手背一下子就被燙紅了一大片,火辣辣的刺痛感讓她疼得齜牙咧嘴的。

見顏諾受了傷,秦放氣不打一處來,雙眼簡直怒騰得要噴火,抬頭朝梅子熙大聲道,“你這麼大的人怎麼就不知道分寸?”怒吼間早不由分說拉著顏諾往花園的一處水龍頭奔去。

初冬的水冰涼入心,卻能起到很好的冰鎮效果,秦放皺緊眉宇,很小心的把冷水淋到她受傷的手背上,時不時的抬頭問顏諾感受,“怎麼樣,疼不疼?不過疼也忍著點,待會就好了。”那語氣溫柔得滴得出水,跟剛才那發狂樣兒是一個天一個地,不可同日而語。

顏諾本來就很怕疼,這回更是痛得哆嗦著身體,要不是秦放抓著她的手腕的話她早就逃跑了。不過她知道燙傷了就得及時處理,也就咬著牙不讓自己叫出來,隻是別開眼不敢看,頓時秦放手心的熱力從手腕傳到她的心裏,那低低沉沉地安慰聲仿佛起了作用,也不再是燒灼般的疼了。

秦放細心地幫顏諾清理了受傷的手背,接過方媽媽急急忙忙找來的燒傷膏幫她塗上,指腹塗抹的動作很輕柔,冰涼的藥膏舒緩了痛楚,顏諾的眉眼也就舒展開來。

方媽媽心疼的問,“小諾,是不是很疼啊?”

顏諾怕讓人擔心,搖搖頭輕描淡寫,“還好,冷敷了一下舒服多了,伯母不用太擔心了。”

梅子熙戰戰兢兢地立在一旁,看到顏諾那一片燒紅時不自覺把頭垂得更低了,小聲呐呐道歉著,“顏姐,對不起。”她不用想也知道顏諾有多疼,同為女人,她知道小小的一道疤都是致命的,何況還是顏諾那雙白白嫩嫩的手呢?怕就怕會留下疤痕,她都快悔青了腸子了。

隻是依顏諾的性子哪裏會怪她,反而笑著寬慰她說,“不要緊的,就一點點紅而已,嘶……”

秦放故意用了點勁,忿忿地說,“疼了吧?還說什麼不要緊,就該讓她知道自己多莽撞,看她以後還敢不敢?”

“不敢了,不敢了!”梅子熙搖頭兼擺手,連連應承,見了鬼難道還不怕黑嗎?

“嗯哼!”秦放冷哼著,有顏諾在他也不好發作。

始作俑者的韓躍也怪不好意思的,搔搔頭說道,“顏姐,前兩天我伯父從新加坡回來,帶了好些藥膏,我上班的時候拿給你試試看,應該有幫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