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我說的……在黑手黨工作的好人哦。光是小孩子就領養了好幾個了吧?”

“五個。”織田作應道,“不過也正是因為這樣,我這個月的工資都有些不夠了。”

“所以說,織田作你為什麼不接受森先生的提拔呢?你明明有這個實力的吧。”一旁的阪口安吾也跟著道。

“因為我答應了某個人不再用槍的。”織田作說。

“嘛,話說織田作最近都做了些什麼工作?”太宰治說著,邊撐起了下巴,“我最近的工作都好無聊哦,森先生竟然讓我們半路打劫一夥人的走|私交易,我本以為這會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起碼他們應該很警惕並且配槍吧?要是運氣好我說不定就能被中彈身亡了。”

“但是那群人真的好懦弱啊,一看到我們,竟然連交易都不做了,直接撇下貨就打算跑路,然後就被我全都抓起來了。”

說完,太宰治甚至深深地歎了口氣,一副頗為遺憾的樣子。

織田作看了一眼旁邊的林緣,見他絲毫沒有被嚇到的樣子,又看了看已經縮到角落裏的老板,不由得在心裏暗暗佩服。

“我最近倒是和往常一樣,前天路過某個街區的時候救了一名從樓上掉下來的孩子。昨天阻止了一場搶劫案。今天保護了差點遭受襲擊的高管。”織田作說著,舉起杯子喝了一口。

“啊——果然是比我的生活有意思啊,對吧,小零元?”太宰感歎了一聲,整個人像沒骨頭似得趴在了吧台上,懶洋洋地看著林緣。

林緣:“我倒是覺得你的工作更有‘刺激’性呢。”

“既然小零元這麼說了……不如我們調換一下?反正我也很想去體驗一下學校的生活呢。”

林緣立馬搖頭:“我拒絕,你還不如自己注冊個學籍。”

之後幾人又天南海北地聊了許多東西,也切了林緣帶過來的蛋糕。太宰雖然嘴上嫌棄著甜食,但還是往嘴裏塞了一塊。

酒過三巡,太宰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我們今天還沒有幹杯過吧?”

“好像確實是這樣。”阪口安吾點了點頭,舉起了手裏的杯子,“那就祝你生日快樂。”

“但是我想換一個理由呢。”太宰的手指輕點杯壁,發出清脆的聲響。

“什麼?”織田作問。

“為野犬幹杯。”

那是林緣第一次見到織田作和阪口安吾。

也是最後一次。

——

“喂?”這是那天晚上之後,太宰治第一次給林緣打電話。

耳旁是“轟轟”的爆炸聲,還有“噠噠”的腳步聲,以及衣料劃破空氣帶來的聲音。

“喂?”林緣忍不住重複了一遍。

“林,我還以為你睡了呢。”腳步聲頓住,太宰的聲音從對麵傳來,帶著微微的喘熄,語調卻依舊輕快。

“怎麼了嗎?”林緣抬手看了一下表,淩晨一點。

“沒什麼,就是突然想聽一下你的聲音了。”

“?”林緣有些不明所以。

“嘛,我的那瓶酒還在你那裏吧?”對麵那人突然沒頭沒尾地來了這麼一句。

“嗯。”林緣下意識地點頭,隨即意識到對方也看不到,便應了一聲。

“我改變主意了。”對麵的聲音有些縹緲,似乎是從遙遠的地方傳來那般,“如果你確定不喝的話……就把它倒在我的墓碑上吧。”

“什麼?”林緣一時沒反應過來。

這時電話那頭傳來了中也暴躁的大嗓門:“太宰治!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閑情逸致在這裏打電話!”

而電話的主人似乎完全沒有接受到中也暴躁的情緒,慢條斯理地說道:

“我這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