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而是真想將她從樓上推下去。
他時常打架惹事兒,傷了人最多賠錢。
現在她的母親嫁了人,最害怕傷了她名聲,別說他將人推下樓摔傷,哪怕就是摔死了,他母親也會將這一切辦得妥當,免得連累她的。
至於他的名聲,他原本是不在意的,可事他並不想將這件事鬧大了,他在抓著那少女按在欄杆上的那一剎那,心裡想的是,如果那少女受傷引來救護車,事情鬧大了,哪怕以後百合會理睬他,她的父母會不會也不準她再跟自己來往了?
就是這樣一個念頭,他不由自主的鬆了手。
李延璽有些頹廢的坐在沙發上,伸手揉著腦袋,昨天喝酒喝太多,本來就有宿醉,醒來又經歷了這些事,他頭疼欲裂,想起剛剛百合離開,他越發心煩意亂,有些煩燥的伸手將桌上的東西全掃到地上了。
『叮叮噹噹』的聲響中,他沉默了半?,才倒在了沙發上。
本來沒睡好,頭又疼,可心裡裝著事兒,卻怎麼也睡不著。
這個家裡自從少了父母之後,就變得冷冷清清的,他不喜歡呆在家中。
父親剛去世,母親改嫁時,他最害怕回到家裡時,家中隻剩了自己一個人,所以頭兩年,他最喜歡帶人回到家中。
每當一群人再家裡吵吵鬧鬧的時候,他會有種自己不再是一個人的感覺。
可隨著年紀的增長,他開始又覺得人太多了不喜歡,漸漸的也就不再帶人回家了。
平時百合倒是總會過來,她並不住校,每隔兩三天她總會來一次,尤其是週末幾乎每天都會過來待上半天,現在她一走,李延璽頓時就覺得家中安靜的有些可怕了。
她想起百合平時來總會將電視打開,屋裡會顯得熱鬧很多,他拿遙控器打開了電視,屋裡響起了聲音,可還是驅不散他心中的陰霾。
李延璽將遙控器一扔,抓了一把頭髮便出了門。
百合的家與他的家比鄰而居,三樓她房間的窗緊閉著。
他站在樓下偷偷摸摸的看,心中有些氣悶。
這會兒攪得自己睡不著吃不下,她拍拍屁股就走了。
出現在他房間中的女人其實他也不知道是誰,也沒有給自己一個解釋的機會,憑什麼她說要走就走人?
想到這裡,李延璽精神一振,那時候他總趕他走,可趕了好幾年,她卻總是趕不走,讓她將鑰匙交出來,她也從來沒有交出來過,那時她也沒聽自己的話,憑什麼如今自己要聽她的,她說不來就不來,說要將鑰匙還回就還回?簡直不講道理!
他有些欣喜的跳了起來,恨不能立刻叫她出來將這個問題跟她說清楚。
樓下的門緊閉著,今日週末,百合父母極有可能也在家裡。
如果他一大聲喊叫,雖然有可能將百合叫出來,但也有可能會將她父母也引出來,他這幾年雖然沒跟百合的父母打交道,但李延璽卻知道附近的老鄰居現在看自己的眼神都帶著警惕與不喜,他知道如果叫了百合驚動了她父母,說不定她父母會阻止她跟自己來往的。
李延璽看了看那根他曾爬過的管道,雖然沒什麼機會爬到她窗外,但這種事兒也不是沒幹過的,隻是這會兒大白天的,他要爬上去比直接叫她還要惹眼,不如晚上再來!
還沒出門,他就接到了周任的電話。
這是從他當初『混』社會時起,就一直跟在他身邊的小弟,李延璽不耐煩的將電話接了起來,電話那端周任大聲的喊:「老大,你怎麼還不來?」
他滿頭的霧水:「去哪?」
「昨天你不是跟王老大約好,今日跟他一決勝負嗎?」周任一聽他問話,有些意外的大喊。
李延璽腦海中頓時浮現出了王老大的身影。
這個人比他大十來歲,是常年混九龍街那一塊的,手下也有幾個小弟,最近正想加入青龍幫,像李延璽幾個人隻是崇拜黑社會,但是畢竟因為年紀小的關係,人家根本不一定會看上他們,可是這個王老大不同,他二十多歲,又據說『混江湖』好多年了,想要加入真正的黑社會是極有可能成功的。
昨天青龍幫的老大生日,在夏威夷酒吧慶祝生日,他也去了。
不過青龍幫得人根本沒人理睬他們,他多喝了幾杯酒,後麵人事不省,幹了什麼根本不記得了。
「......」也不知道怎麼會跟王老大約好跟他一決勝負,李延璽腦袋都要炸了。
「昨天阿,昨天王老大看上了夏威夷酒吧裡賣唱的小姐,結果那小姐當時就跑到你那去了,非說跟你在交往。」
周任話還沒說完,李延璽就已經暴跳如雷。
☆、番外之青梅竹馬(九)
後麵的話,周任不用說了李延璽也猜得出來。
那混社會的王老大看中了賣唱的小妞,昨天當著那麼多人的麵,還是在青龍幫的老大麵前,那賣唱的姑娘說是他女朋友,可想而知當時的王老大肯定是下不來台。
哪怕是事後自己再找他賠禮道歉,為了掙回麵子,王老大也不見得會答應。
這一次自己可算是被人陰了,聽周任說自己還跟那個王老大約好了要決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