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麗堂皇的宮殿內,一個冷豔的女子坐在貴妃椅上,看著眼前已經死局的棋盤,好看的眉緊緊地皺著,似乎在思考著什麼。忽然,一位公公從外麵走了進來,看見自家主子正對著死棋思考著,輕輕的喚了聲,“娘娘”
木千凝聽見小德子在叫她,轉頭靠在了貴妃椅上,緩緩的閉上眼睛,揉了揉太陽穴,“什麼事?”最近不知怎麼的,老是特別容易累,想來,是天氣的緣故吧。
小德子連忙從兜裏掏出一封信,“娘娘,這是小姐給您的家書。”說著,小德子走上前去,雙手遞上了手中的家書。木千凝猛地睜開眼睛,伸手接過它,拆開了殼兒,靜靜的看著,“娘娘,信裏都說了些什麼?”小德子看著主子有些冷淡的臉,問道。
“丫頭叫我們幫忙除掉冷王妃。”木千凝看完手中的信,抬起頭來,走到火爐前,把手中的信扔了進去,看著那封家書在火中慢慢的化為灰燼,眼中,倒映著火爐裏愈來愈大的火。
小德子也跟著走到了火爐前,站在了木千凝的身邊,看著火爐裏的一切,”那麼,娘娘,我們是出手呢還是不出手?”除掉冷王妃?難道木諾依想自己當王妃嗎?木家人啊,野心各個都那麼大。
木千凝轉身又走到了窗欞前,嘴角出現了一絲異樣的笑容,才道,“幫,怎麼不幫?既然我的寶貝妹妹都這麼求我了,怎麼可能不幫呢。德子,我們現在幫了她,等到我們有困難了,她也能幫我們啊,多了一個同夥總比多了一個敵人來得好。冷王妃是吧?!寶貝妹妹,你就等著吧。”木千凝的眼底慢慢的浮現出一絲狡詐。
“是啊,還是主子英明。隻不過,主子是否有了什麼妙計?”小德子恭敬的說著,抬頭看向在微風中青絲飛舞的木千凝。一如宮門深似海啊,相當初,木千凝可是單純得很呐,現在,變得比誰都狠,也是,如果她不狠的話,將來,別人就會對她狠,想要在這深宮中生存下去,就得先學會自保。
木千凝並沒有馬上接話,她想了一會兒,“德子,這件事,不能讓別人懷疑道我們頭上來,你過來。”說著,待小德子走到了她身邊時,她才在小德子的耳邊嘀嘀咕咕了一陣子。
小德子有些為難的看著木千凝,“娘娘,這,這行得通嗎?”
木千凝笑道,“行不行得通,到時候再瞧瞧。如若行不通的話,到時候在另尋他計。暫時先這樣吧。”說著,木千凝又走回了貴妃椅上,躺下,未必上眼,揮了揮手,道,“德子,本宮乏了,你先退下去吧。”
“是。”小德子恭恭敬敬的退出了宮殿,木千凝見宮殿又恢複了平靜,慢慢的鬆了口氣,她真的厭倦了宮裏的爭鬥,可是,卻又停不下來了,她已經習慣了設計別人,習慣了看別人難堪,習慣了這樣靜靜地等待皇上的降臨,連她僅存的自尊,都獻給了那個男人,那個唯愛雲瑤的人。
他有多久沒來了?自從太子病愈了之後,他便再也沒來過了,她等他,等的花兒都要謝了,明明知道他不可能會在愛上別人,可是她卻還一味傻傻的等著他,期盼著有一天他會說出那三個字,哪怕是他的施舍,她也不在乎。可是,這一切都是她的異想天開。
木千凝苦笑出聲,睜開眼睛,看著房頂,“木千凝,你真是傻的可憐呐。”說著,眼角一顆晶瑩慢慢的劃過臉頰,她的眼睛,有些空洞的可怕。
夏兮蒼白著一張臉,為什麼她總覺得今天,會有啥麼事情要發生一般呢?甩了甩頭,夏兮試圖讓自己清醒一點。冬梅從外麵走了進來,看見夏兮一臉慘白的臉,有點擔憂的看著夏兮。
“王妃,你沒事吧?”冬梅趕緊放下手中的衣服,走上前去扶著夏兮,“王妃,要不要請禦醫來看看?”
夏兮搖了搖頭,“不用了,冬梅,王爺呢?”她一大早起來,便沒看見玄燁,身邊的床位也是空的。
玄燁
“王爺一早便出門去了。王妃,你和王爺,是不是吵架了?”冬梅小心翼翼的開口詢問道。她不明白,前幾天兩人還好好的,為什麼最近兩人卻如此的冷淡。都怪那個木諾依!
夏兮垂下眼臉,如蝴蝶般的睫毛微微顫抖著。深深的呼吸了一下,勉強的笑了笑,“冬梅,替我更衣吧。”冬梅有些心疼的看著眼前強顏歡笑的夏兮。
艱難的開了口,“好。”
“王妃!王妃!宮裏派人來接了您了。說是太後有請。”秋菊匆匆忙忙的跑進房間裏說道,身後,夏言和默默出現在了眼前。話說,自從進了王府以後,夏言和默默還真是出雙入對啊,感情都快超過夏兮了。
“姐我和默默陪你吧。”夏言抱著默默不安的說道,不知怎麼的,她從早上開始,眼皮就一直跳,她很害怕,姐姐會出什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