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每次左南安碰上衍生和韓康白說話,他永遠都是最尷尬的那一個,夾在中間,很是不自在。
“康白,既然你的學業也完成了,最近這一兩年估計也是忙著拍電影,而且,你也已經成年了,如果遇見其他自己心動的人,還是可以試著交往一下。”
“你覺得有可能嗎?我們都心知肚明。”韓康白輕笑了幾聲,仰著臉說道。
“你隻是還沒有遇到更好的而已,更好的人都是在不經意間出現的。就像五年前我突然出現在衍生的生活中一樣。”左南安像大哥哥似得捏了捏韓康白的臉。
韓康白手放在剛剛左南安捏過的地方,有些失神,輕語:“可是這樣的你如何讓我放得下,更別說接納別人。”
“或許五年前你沒有向我哥求助,如果我沒有請求我哥答應,事情完全就不一樣了。我們可能不曾相識,更不會有今天這樣的交談。可是,事實永遠不同於假設的那樣。”衍生說道。的確,如同左南安所說,最好的人總是在不經意間出現的。
“不會的,我還是應該慶倖那次你哥幫助了我們。”韓康白聽了衍生的話,啞然失笑,隨即淡淡說道。晃了晃手中猩紅的液體,喝了一口,繼續說道:“後來我被那群人帶走,送去了日本,被關在小黑屋裡,很多次,我都想要自殺,但是一想到南安哥肯定會四處尋我,我就放棄這個念頭。我現在所謂的母親就是那個時候出現的。”
後麵的事情衍生已經聽左南安講過了,那女人找到韓康白的時候,雍容華貴,精緻的臉上畫著有些濃豔的妝,但是還不足以掩蓋她的憔悴。那女人是小澤寺從中國帶回去的,也說不上有多喜歡她,再加上那種家族的人,就算有真感情也不能放在檯麵上。
那女人大致將事情與韓康白說了一番,大概就是讓他假扮她的兒子,幫她鞏固她在小野寺家的地位。韓康白答應了。在小澤寺的家裡呆著的時候,有很多次韓康白都想要逃走。但每次都被那女人識破,並抓回來,還告訴他,既然捲進來了,這輩子就不要想著逃了。
果然,韓康白打消了要逃的念頭,在見識過小澤寺的狠手斷過後。於是他能做的,就隻有拚命的證明自己,五年的時間,他已經完全贏得小野寺的信任,儘管在整個接受家族生意裡,他是最年輕的一個。而這次提出到中國來發展,也是蓄謀了許久的。
“有些時候,還是挺能理解為什麼左南安放不下你的,當然我說的是兄弟之間的放不開。”衍生回想起那天左南安說的韓康白的經歷,的確,每次韓康白處於生死攸關的時候,他可能正在課堂上,電影院,宋宅,任何一個安全的地方,因為有左南安。
“難得你能理解我一次。”左南安將衍生的手握住,幾十釐米的手掌總是能給人安心的溫暖。
“我去趟洗手間。”韓康白起身,有些搖晃著的出去。
“要不要我陪你去?”左南安問道。
韓康白擺擺手,示意不用。“你還是去一下吧,他對這裡不熟。”衍生淡淡說道。
“總覺得你今天有些反常啊。怎麼,想要把我推給康白?”左南安眯著眼睛,似乎並沒有要跟著韓康白去洗手間的打算。
“不,隻是覺得我應該從大人的角度考慮問題。說實話,這些年,韓康白這些年比我過的辛苦多了。”衍生歎了一口氣。
左南安將衍生摟過,在他的額頭印下一吻,隨後附在他的耳邊,說道:“嗯,所以說我不能放下他。可是有些時候,我又覺得這樣對你有些不公平。”
“我隻要你愛我,就夠了。”衍生說道,語氣平靜。
“咳咳,你倆夠了啊,大庭廣眾之下卿卿我我。”周元和喬複宇不知什麼時候也結束了劃拳,走了過來,喬複宇冷眼的看著,心情有些不好。而周元就沒有在意,還十分開心的打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