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段(1 / 3)

辦下來了……宋青瑤那邊也收到了。」路母說,「你跟宋青瑤,已經不是夫妻關係了。」

路司譯瘦削的五指緊緊攥著床單,臉色青的嚇人。

在路司譯養傷期間,他的活動範圍僅僅局限在家裡,手機和電腦等與外界聯絡的工具都被沒收。家裡有一個醫護人員,兩個傭人,五個警衛員。這棟房子就像一個堅不可摧的牢房。就算竭盡全力逃出,也逃不過外麵大院裡的層層警衛防守。這幾天路司譯常常站在窗邊,看著外麵,眼神幽深。

路母抹著眼淚對路父說:「我們這麼做,會不會物極必反……我真的擔心阿譯……」

路父說:「現在是徹底斷了他的念想。我就不信離個婚比戒毒還難。」

路母說:「我好心疼兒子……他受的磨難已經夠多了,現在還鬧出這種事……」

路父:「婦人之仁隻會害了阿譯。現在對他狠,是為了他好。」說著,歎了一口氣,「也怪我們以前太疏忽了,在他成長時期沒有給予正確的引導。他有性格缺陷,必須狠下心板正。」

路母哽聲道,「我沒覺得阿譯有什麼問題,以前犯錯是年少不懂事,交錯了朋友……這次是愛錯了女人……我兒子怎麼就這麼命苦……」

次日,路母帶著司機,去超市選購食材,打算親自給兒子做一頓營養餐。結賬的時候,她收到了家裡傭人的來電。

「砰」的一聲,手機掉落在地,昏厥的她被司機及時扶住。

路父正在政協會議現場,聽著委員們各抒己見,秘書長急匆匆上前,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他握筆的手一緊,臉色霎時白了。

路家,路司譯在浴室裡用刀片割腕,被發現時已昏死在血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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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司譯醒來時躺在三甲醫院的高幹病房裡。由於搶救及時,沒有危及性命。但他的身體已經極度虛弱。醫生護士都圍著他轉,房間裡充滿了消毒水的味道。

路父坐在病房外,臉色沉鬱。路母哭的眼淚止不住,「我就說物極必反吧……阿譯得過抑鬱症……怎麼經得起這種精神刺激……你的方式太強硬了,隻會把阿譯往絕路上逼……」

路父沉著臉道:「這麼不怕死,這麼有能耐,等他好了就送去軍隊!」

由於前車之鑒,路司譯在醫院裡被杜絕一切接觸利器的可能性。24小時有護工陪在他身邊,同吃同睡。即使上廁所也是。晚上睡覺時,不僅房內有護工,房外還有警衛員。

深夜,月光淒清。

路司譯由床上坐起身,房間一角的彈簧床上睡著護工。前兩天他弄到了強效安眠藥,摸清幾個輪流陪伴他的護工交接班規律後,今天晚餐時給守夜的這個喝下了融有安眠藥的水。

路司譯走下床,來到護工身旁,確定他已陷入熟睡,從他枕頭下方摸出手機,又從他搭在床架上的外套裡摸出一張百元現金。路司譯脫下病號服,換上日常服裝,把手機和現金裝進衣兜。接著走到房間另一側,由牆角拿出消防緊急逃生繩。

原本病房裡並沒有這個東西,是他向院方提出質疑,高樓裡怎麼能沒有逃生工具,萬一發生火災,病人怎麼自救。由於路公子的批評,院方不止在他的病房裡配備,同時為高層病房都配備了這個東西。

路司譯住在12樓。他取出逃生繩,走到窗邊,將逃生繩一端的安全鉤懸掛在窗口,安全帶套入自己肋下。他翻出窗外,雙手握住橡皮墊,依靠本身的自重緩緩下滑。這棟樓是半舊的建築,外牆有管道和空調掛機。路司譯擔心被巡夜的發現,努力加速往下,下滑的過程中,抓著那些障礙物,磕磕碰碰不斷。當他成功落在草地上時,迅速取下`身上的安全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