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繞著裴幻風的女子們紛紛都伸出手指來逗弄他掌中的鬆鼠,議論紛紛。

“九殿下,這是你養的嗎?好可愛啊!”

“它喜歡吃核桃糕,還喜歡吃什麼?我喂它好不好?”

就連一直對動物沒有什麼好感的楊琉雅也湊上去,很小心地摸了摸它的皮毛:“哇!這是什麼稀有品種啊?它全身都是白的耶!”

得到的是阿鬆扭過頭來對著她的手指凶猛地一口咬了上去。

楊琉雅疼得尖叫出聲,好半天才從阿鬆口中把自己的手指抽回來,食指上赫然是一個鮮血淋淋的傷口。

阿鬆翻了一個白眼,繼續蹲在裴幻風手上,得意地整理著自己雪白又柔順的大尾巴。它是很有節操的寵物好不好!才不是看到人就巴結的!如今被它承認的人也就隻有楊曇雪,季輕侯和裴幻風。嗯,當然啦,裴幻風有點特別,他連自己的主人都敢欺負,這關係要打不好,難說他哪天會欺負到自己的頭上……當然,阿鬆更清楚他所謂的欺負並不是真正的欺負,人家那叫——打情罵俏。

見自己的手指受傷了,楊琉雅馬上從眼眶裏擠出了兩滴眼淚,指控道:“九殿下,它……它咬我。”

“哦,它咬你。”裴幻風漫不經心地點點頭,轉頭問裴昭辰,“皇兄,吩咐下去沒有?”

裴昭辰愣了愣,點頭:“一盞茶之後,九弟要的東西就會呈上來了。”一邊狐疑地盯著阿鬆,“不過,九弟,你養的這小東西真的能夠吃下一整碟核桃糕嗎?”

“我可從來沒有說過它是我養的。”裴幻風笑著摸了摸阿鬆的尾巴,眼神曖昧不明地看向“優曇公子”。

楊曇雪隻覺得自己一個頭變兩個大。麵對裴昭辰的質疑,她完全可以一走了之,反正她今天就是來給裴昭辰留下一個“傳說中的優曇公子”的印象,然後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隻是……阿鬆要怎麼辦啊?

她不擔心裴幻風會虐待它,但是一旦裴幻風今天將它帶走,她就無法公然用楊曇雪這個身份向裴幻風索要阿鬆。

怎麼辦啊好頭痛……楊曇雪瞪著那隻貪吃的笨鬆鼠,掐死它的心都有。

“九殿下,我的手指……”楊琉雅繼續眼淚汪汪地看著裴幻風。

裴幻風似乎已經忘記了楊琉雅的存在,兩隻手指輕輕一夾,將阿鬆拎了起來,麵上的笑容依然溫柔又風流,但是看在楊曇雪眼裏便自動轉換成“我就是不給你你來揍我啊”的欠揍含義。

“裴幻風,把阿鬆還給我!”隻是一刹那,看起來溫文爾雅的優曇公子衝到了裴幻風麵前,迅速出手抓向他手中的雪鬆鼠。

“如果你想要,就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了。”裴幻風手一縮,直接把掌中的阿鬆丟進了袖子。而阿鬆倒是很識相,看到自家主人跟自家主人的情人打起來了,一點也不想被卷進糾紛,乖乖地跳進裴幻風的袖袋補眠去了。

楊曇雪:“……”阿鬆的主人究竟是她還是裴幻風?!

這一招楊曇雪撲了個空,便直接變招一掌向裴幻風的衣袖劈過去。孰料裴幻風似乎早已料到她的舉動,輕輕一甩衣袖,往後一退。

九曲橋上的圍欄很高,築橋的工匠不旦考慮到了美觀性,同時也考慮到了安全性。不然的話,這麼多花枝招展的千金小姐同時擠上九曲橋,她們早像下餃子一般“撲通撲通”地掉進落月湖裏麵去了。

不過,九曲橋上的圍欄安全歸安全,在裴幻風開始和他麵前的“優曇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