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段(2 / 3)

“為什麼問我?”許皎白說,“你心裏不是已經有答案了?”

江皖完全敗下陣來,手插進頭發裏:“江稍那個混小子,他怎麼能?要是被媽發現了怎麼辦?”

“為什麼不能?”許皎白問。

“那還用說,我們家就他一個男……”江皖抬起頭對上許皎白的眼睛,忽然不說了,最後驚訝地捂住自己的嘴巴。

許皎白隻是靜靜看著她。

江皖放下手:“不對……什麼啊,我在說什麼屁話,他是男的怎麼了。”

她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議,她怎麼能這麼想自己的弟弟。他是個男生怎麼了,男生就不能喜歡男生,就必須要傳宗接代?

江皖緩慢眨了下眼睛,呼吸有些顫。

如果連她都這麼想,那麼又和自己重男輕女的父母有什麼區別?那些想法根深蒂固刻進腦子裏,拔出來看又是那麼的脆弱不堪。

“對不起,我收回剛才說的話。”江皖說,“我……你讓我再想想。“

許皎白沒有打擾她,過了一會兒江皖平息下來,問:“你知道他們是什麼時候認識的嗎?”

許皎白看著手機屏幕上麵發來的消息,回應江皖:“江稍上初三的時候吧。”

江皖沒聲了。

許皎白回了一條信息。

這幾天管向童一直在跟他說,江稍的姐姐看他的眼神怪怪的,他懷疑江皖察覺到他們倆的事了。

不被發現就怪了。

江稍的眼神太明顯,總是專注看著管向童,不被發現太難了,尤其那天過後管向童去找江稍攤牌,江稍簡直把“開心”兩個字完全寫在臉上。

許皎白隻回了管向童三個字:[不要慌。]

江皖想了半天,最後呼出一口氣:“我知道啦。”

許皎白看著滿屏幕管向童發過來的“啊啊啊”陷入沉默。

“他們兩個人的事我就當做不知道,我也管不著。”江皖把頭偏向一邊,有點無奈地,“江稍那個笨蛋,自求多福吧。”

女生抿著嘴角露出一個無可奈何的笑,眉目低垂有些成熟的味道。

她不想成為她父母那樣的人,那是她二十多年人生裏最想擺脫的枷鎖和束縛,沒道理再把它套在自己弟弟身上。

許皎白遞給江皖一塊糖:“吃塊糖平靜一下。”

江皖故作嫌棄:“我才不像你,天天吃甜食,小心蛀牙好吧?多大的人了。”

“我每天都刷牙。”

江皖鼓掌兩下,懶洋洋道:“那你可真棒。”

許皎白還在說:“我沒有蛀牙。”

江皖笑了,伸了個懶腰站起來:“回去看阿姨吧,我下午還要上班,一會兒就得走了。”

回到病房裏,孟媛問他們出去說什麼,江皖把話題接過來:“就一點小事,想讓許老師開導開導我。”

“就他?能開導人?”孟媛顯然不信。

江皖說:“當然能啊,怎麼不能?許老師拿出對待學生的那股認真勁勸說了我一番,我立刻醒悟過來了!”

許皎白幹巴巴說一句“我沒有”,兩個女人都不聽他講話自顧自地笑。

晚上和季橫見麵,許皎白提起這件事,兩個人正在餐廳吃飯,他飯都沒咽下去就在說話,嘴巴裏塞著食物,看上去氣鼓鼓的。

季橫故意逗他:“你又遞糖給別人?”

許皎白靜了一下,試探著看過去確認季橫是否真的在生氣。

季橫立刻笑了,手在他腦袋上蓋一下:“吃飯的時候說話你也不怕噎著。”

許皎白閉上嘴巴不說話了,季橫又說:“我開玩笑的,你說吧,說什麼我都聽著。”◎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