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說不對就被歸淵關到昆侖台,他可受夠了那個地方。
見實在問不出來,炎烈隻能自己慢慢去找,將緋蛾的好友一個個問過去,他不相信找不到。
這一找,就找到了蓬萊仙人那邊。
大家都對炎烈和緋蛾之間的破事知道個七七八八,對於炎烈後悔這個事情也感到十分意外,不過緋蛾現在都跟歸淵在一起了,還形影不離的,更是不希望炎烈去破壞他們。
所以大家都守口如瓶,無論炎烈問什麼,就說不知道沒見過要不你去問問別人?
觀音大士等能查出緋蛾在哪的神佛,又都在星盤裏,炎烈後來實在找不到,頂著星盤裏有歸淵的壓力,還是去星盤問了。
就是沒敢讓歸淵知道,偷偷問的觀音大士。
“緋蛾仙君?”觀音大士在修星盤善心的部分,聽罷回頭看向炎烈,“火元仙君很急嗎?”
炎烈猶豫了一下,繼而點頭:“很急。”
觀音大士靜靜看了他一會兒,抬手指向星盤深處:“那不妨問問天帝陛下,沒有人比陛下更清楚的了。”
可惜炎烈沒聽明白觀音大士的意思,隻以為緋蛾去了一個隻有歸淵知道的地方。
踟躕許久,炎烈還是進星盤了。
此時,距離星盤修好,還有一百年。
緋蛾的修為早就超過了三十三重天,就等曆劫完,然後被封為神君,當然,兼任天後。
歸淵正在星盤裏同緋蛾拚星盤的齒輪,嬉笑打鬧好不熱鬧,忽地外麵傳來一道傳音:父君聖安,炎烈求見。
“炎烈?”緋蛾拚齒輪的手一頓,“他怎麼會過來?”
“他從昆侖台出來之後就一直在找你,見嗎?”歸淵問緋蛾,既然是來找緋蛾的,見不見,當然得緋蛾定。
緋蛾毫不猶豫地搖頭:“不見。還不到見他的時候呢。”
歸淵無奈地摸摸緋蛾的頭:“那什麼時候才是見他的時候?”
“唔……最少……得他找到絕望的時候。”就像他找了一萬年,連歸淵都看不過眼,緋蛾如是想。
“哎……那就依你。”歸淵舍不得緋蛾難過那隻能讓炎烈難過了。
以前歸淵就同炎烈說過,自己種下 的因,最後的苦果是要自己吃的;他當初對不起緋蛾,無論如何補償,該有的報應並不會少。
現在報應不就來了?可惜炎烈還是不明白。
歸淵走出星盤,沒讓炎烈看到深處的場景,說:“炎烈,來此所謂何事?”
世間哪有歸淵不知道的事?他現在這麼問,就是在告訴炎烈,他不會說緋蛾到底在哪,若是知趣,還是走吧。
然而炎烈即使聽明白了,依舊不想走:“父君,炎烈來問……緋蛾仙君現在何處?請父君告知!”
歸淵憐憫地看著下首的炎烈,這麼多年,他處處碰壁,受的罪的夠多了。
可緋蛾就在星盤裏看著,歸淵也不敢說啊。
“炎烈,你先回去,等星盤修好了再說好嗎?”歸淵隻能提示到這個地步了,再說點兒,緋蛾估計得跟他鬧。
炎烈實在是身心俱疲,聽不太懂歸淵話裏的意思,跪在歸淵對麵,大有歸淵不說他就不起來的架勢。
歸淵抬頭看向從星盤裏冒頭的緋蛾,悄悄傳音問他怎麼辦。
緋蛾冷眼看著炎烈,無聲冷笑,對歸淵做出口型:不許說。
如此,歸淵便不再說什麼,繞過炎烈回了星盤,讓他在外麵跪著。
“陛下心疼他了?”緋蛾坐在遠處的齒輪上,歪頭問歸淵。
歸淵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說:“說不好,畢竟是養了這麼多年的兒子,可他做的事確實要遭受報應,懲罰跟報應是兩回事,現在這些,都是他該受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