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龍莫說除非他死。看來,她隻得用假死來救他了。
“雲兒,不要再想那個惡魔了,你要好好歇息,瞧你臉色白的,昨夜受了驚嚇,又淋了雨,不要感染風寒。”龍莫說著,為衣雲蓋了蓋身上的毯子。
馬車驀然停了下來,隻聽外麵有馬蹄聲響起,那氣勢,似乎是有千軍萬馬,向這裏奔了過來。
侍衛在外麵稟報道:“王爺,前方有日唏國的戰馬奔來!”
龍莫掀開車簾,但見幽綠的草地上,一隊千人多的戰馬迎著他們飛奔而來。隊伍前麵飄揚的旗子上,大書著一個字:顏。
戰馬蹄子飛奔,偶爾,踏過水窪,濺起高高的水花。
在那馬隊前麵,為首的一個將士,竟是一名女子,她一身雪白的戰袍,在風中飄揚。
是顏聽湖。
點點陽光在她的臉上跳躍,映得她美的不可方物,修長的蛾眉,紅唇一點,一雙水眸裏,煥發著逼人的英氣。聽湖的身邊,是淩天的侍衛疾雨,看來是他去日唏國搬的兵。
顏聽湖一聲令下,那隊伍瞬間便把龍莫的隊伍包圍了起來。
她冷聲喊道:“龍莫,還不出來!”
龍莫低頭看了看衣雲,柔聲道:“雲兒,你在車裏不要出來,我出去會會她。”
衣雲拉住龍莫的手,“大哥哥兒,你不要傷害她,她是我的姐姐。”
龍莫一臉訝色,吃驚不小,“那麼,日唏國的皇上是你的爹爹了?”
衣雲點點頭,龍騰竟然沒有將自己的身世告訴龍莫。
龍莫壓抑著心頭的疑惑,從馬車上走了下來。
他冷冷一笑,笑容綻開,竟是貴氣四溢,奪人雙眸。
顏聽湖的臉一凝,有些失神。
“手下敗將,來此為何?難道要再敗一次麼?”
顏聽湖傲然一笑道:“這一次誰勝誰敗還不知呢!你休要太狂妄了。”
龍莫正要說話,卻見日唏國的隊伍驀然分開,從中間奔出一匹紅色的戰馬,馬上坐著兩個人,竟是日唏國的皇上顏浩和月如水。
這兩人竟然親自來了。
衣雲的雙眸一片模糊,但願爹爹可以救出淩天。
“龍騰,多年未見了,不出來見一見老朋友麼?”顏浩大聲喝道。
龍騰被柯貴攙扶著,從車上走了下來。
此刻的龍騰已經換了一身明黃色的錦袍,在陽光下,刺人雙眸。
他在看到月如水和顏浩共騎一匹馬時,嘴角無意識地抽搐了一下。
“龍騰,來到日唏國也不說一聲,我們相交多年了,怎麼也會盡盡地主之誼,你這般匆匆忙忙離去卻是為何?”顏浩淡淡說道。
龍騰冷聲一笑,“早就料到你會在此迎候,你就是這樣歡迎老友的麼?”
顏浩說著,冷冷掃了掃日唏國的兵馬。
“龍騰,打開天窗說亮話,你的車上有本皇的女兒和女婿,不知你要將他們帶向哪裏,可否讓他們下來。”
龍騰望著顏浩身後的月如水,眸中恨意彌漫,冷聲道:“放他們是不可能的,顏浩,你欠了我一筆帳,就用你的女兒來抵吧。至於你的女婿,他是本王的犯人。”
他的意思很明顯,你搶了我的女人,就用你的女兒來抵。隻是當著這麼多兵將的麵,他沒有說出來。
月如水淒然說道:“你又何苦將我們的恩怨加在孩子們身上。”
“你以為今日你能走得了嗎?”
顏浩冷笑一聲,弓弩手搭箭上弓,指向龍騰的隊伍。
驀然,又是一陣馬蹄聲響,前方有戰馬奔來,卻是南龍國的月朗照將軍帶兵前來,將日唏國的兵將圍了起來。月朗照的身後有一個兵士,一身的男裝,但還是可以看出是一個嬌小的女子,正是衣雲的表姐,月下香。她眸光複雜地望向龍莫。
龍騰在裏麵狂笑著。
“顏浩,今日我就要在你眼睜睜之下,將你的女兒還有草原翔鷹帶走,我會讓你們兩人永生不得安寧。”
月如水銀牙緊咬道:“你!我願意被你囚禁一輩子,你放了他們!”
顏浩道:“不可!”
“小妹!是你?”一聲驚喜的呼聲,帶著不可置信。
月如水回頭,卻是自己的哥哥月朗照。
月朗照今晨便接到龍莫的接應信號,趕來迎接,但再也沒想到會在此見到月如水。本以為她早已故去多年,這意外的驚喜讓他欣喜萬分。
然而,月如水卻歡喜不起來,因為衣雲。
“大哥,他抓了我的女兒和女婿!”
“月將軍,軍令如山,戰場上沒有私情可講!”龍騰冷冷說道。
月朗照的兵將也拉弓搭箭,形勢竟是很嚴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