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來,又沒告訴他們虞麓的真實身份。虞麓模樣十分清秀,隻要見過他的人,肯定會有點印象。

虞笙本來要一起去街上找,晏未嵐攔下了他,“這麼多雙眼睛,少你一雙也沒什麼。”

“可是我心慌,”虞笙可憐兮兮道,“晏未嵐,你說,麓麓真的能被我們找到嗎?”

“嗯。”晏府的人不行,他手頭還有其他的人。在內心深處,對於虞麓的失蹤,晏未嵐沒有半分著急,甚至隱隱有些不悅——他的虞笙,竟然為了其他人哭了。

晏未嵐把一些陰暗的念頭強壓下去。“我會替你找到虞麓,”他說,“相信我。”

虞笙喃喃道:“我不僅要找到他,我還要他好好的,一根頭發都不能少。”

晏未嵐安慰他:“他好歹是一名十六歲的男子,你也無須過於擔心。”

虞笙張了張嘴,道:“他、他不是,我也……”他哥兒的身份肯定瞞不過晏未嵐,早說晚說不如現在就說。虞笙忽然正襟危坐,道:“未嵐,我有一件事要告訴你。”

晏未嵐笑了笑,“好呀,我聽著。”

“其實,我和麓麓都是……”

話未說完,一個家丁氣喘籲籲地跑了進來,道:“七、七少爺,找著了,您要找的人找著了!”

“他人呢!”虞笙急不可耐道,“他有沒有受傷?你快說啊!”

家丁連氣都來不及喘,道:“人在、在秋水一堂。”

虞笙沒聽過這個地方,倒是晏未嵐眉目微斂,道:“竟是他。”

虞笙問:“你知道這個地方?”

“這是晏府的一處別居。”晏未嵐道,“還記得我之前同你說過的名醫麼?他就住在秋水一堂。”

第59章

虞笙這才想起來, 晏未嵐在考試之前的確和他說起過什麼名醫。“未嵐,你同那人很熟麼?”虞笙問,“他怎麼會住在晏府的別居。”

晏未嵐解釋道:“此人是我在南下時結識的一位好友。不久前我傳信於他, 請他來京中一聚,他既應邀而來, 我自是要盡幾分地主之誼。”

虞笙都不知道晏未嵐還有這樣一位朋友,細想起來,他的很多事情自己都不知道,特別是在南方的那兩年,晏未嵐從未同他細說過。不過來日方長,以後他把膩歪的時間勻出來一些問問晏未嵐就是, 現在的當務之急還是趕緊把虞麓帶回來。

“那我們現在就去那個什麼……秋水一堂。”

晏未嵐自是什麼都依他, “好, 我帶你去。”

在路上,虞笙問晏未嵐:“那個名醫, 是個什麼樣的人?”萬一是個老淫賊, 那虞麓還是凶多吉少啊。

晏未嵐的神情微妙起來,決定實話實說,“不是什麼好人。”

“!!!”虞笙在心裏為虞麓直叫命苦,“他、他好色嗎?”

晏未嵐沉默片刻,“不知。”

“……”虞笙推開車門,朝外頭喊道:“快啊, 衝啊!”不然虞麓的貞操就要保不住了啊!

晏未嵐見虞笙半個身子都要探出去了, 單手環住那盈盈一握的腰身, 就把人給帶入懷中。“別慌,莫問歸雖是個怪人,做事也還有幾分分寸。”

“幾分?幾分哪夠啊!”虞笙欲哭無淚,“我家麓麓長得這般好,這個莫問歸如若是個好色的之徒,肯定會把持不住!”

晏未嵐委婉地提醒他,“虞笙,虞麓是個男子。”

虞笙憋了許久,譏誚道:“這年頭,男子和女子還有什麼區別。”

晏未嵐歎了口氣,也不多說,把人抱在懷裏,動作輕柔地替虞笙順著毛。虞笙聞著他身上熟悉的味道,稍微地冷靜了點。再怎麼樣,虞麓在晏未嵐認識的名醫那裏總比被其他什麼來路不明的人要好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