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未嵐道:“你們可以先走。”·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晏公子說笑了,我們的任務是將你‘請’回潯陽,你不在,我們哪敢回去。”
晏未嵐淡淡道:“那就等著罷。”
虞笙跟著晏未嵐來到一處農家中,這農家的主人正是昨日同晏未嵐說話的婦人,姓孫,村民都喊她孫大娘。
孫大娘熱情地把兩人迎進屋,她先是看了許久晏未嵐,等看夠了才轉向虞笙,“要洗澡的就是這位小哥?晏小哥,這是你弟弟?”
晏未嵐糾正她:“是我夫人。”
孫大娘恍然大悟,“小哥原來是個哥兒!晏小哥好福氣啊!”
晏未嵐沒有解釋,問:“大娘,浴房在何處?”
“哦哦,我帶你們去!”孫大娘眉開眼笑道,“你們可真是找對了人,這劉家村就俺家一家有浴房,別的人洗澡都是去河裏遊兩圈!”
虞笙好奇道:“姑娘也遊啊?”
“遊啊,讓人在一旁守著唄!”
孫大娘把兩人帶到浴房,道:“水都放好了,有什麼問題喊俺就成——晏小哥,你留在這?”
晏未嵐“嗯”了一聲,虞笙盯著地麵,假裝什麼也沒聽見。
孫大娘走後,晏未嵐用手試了試水,水不冷不燙,剛剛好。他走到虞笙麵前,兩人站得極近,連彼此的呼吸聲都能聽見。晏未嵐一手攬住虞笙的腰,把人抱進懷裏,一手替虞笙解著腰封。
虞笙被水汽熏得暈暈乎乎,“我、我自己來……”
“別動。”晏未嵐輕聲道,“你的嫁衣,本就該是我來脫。”
脫下嫁衣,虞笙早已臉色通紅,坐進浴桶後他的羞恥感才有所消退。
大概因為時間和地點都不對,晏未嵐也沒對他做什麼,隻是輕柔地替他擦拭身體。洗去一身汙濁,虞笙愜意不少,簡直是如獲新生。他換上了一身幹爽的素衣,抱著他的嫁衣,問:“未嵐,我可以留著它嗎?”
晏未嵐梳理著少年的發絲,輕聲笑著:“當然可以。”
收拾完,兩人一道去向孫大娘道謝。孫大娘又留他們一道用飯,虞笙不想太叨嘮人家,本欲拒絕,卻聽見孫大娘道:“俺男人死得早,俺就一個兒子,兩年前又被征兵征到南邊去了,家裏難得來人,你們吃了飯再走,俺菜都做好了。”
虞笙看向晏未嵐,“未嵐,那我們吃了再走?”
“嗯。”
偏僻村落也不會有什麼美味佳肴,好在孫大娘廚藝不錯,餓了幾天的虞笙也不挑食,一頓飯吃得也算滿足。臨走之前,晏未嵐給了孫大娘一百兩白銀作為謝禮,把對方震得半天沒反應過來,說什麼也要給他們磕頭。
兩人回到暫住的屋子,楚容正站在門口等他們,看見虞笙一聲粗布麻衣,輕蔑一笑,“虞公子這身衣裳莫不是從路邊撿來的?”
晏未嵐眯起雙眸,“楚容,能說話是件好事,你要珍惜。”
虞笙有了夫君撐腰,說話也有了底氣,“不,是村民送我的。”
楚容譏諷道:“說起來,我一直很好奇。虞公子一尋常男子,嫁給別人當男妻,就無半點羞愧之心?一隻不會下蛋的公雞,為何跑去禍害旁人呢?”
虞笙了然點頭,“原來在你眼中,自己是隻會下蛋的公雞?了不得了不得,怕了怕了。”他一直無法理解,為什麼有的哥兒會為自己的身份沾沾自喜,甚至覺得高人一等。醒醒啊喂,這大淵畢竟是男權社會,又不是哥權社會。
“嗬嗬,虞公子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