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

蘇半月應了聲。

南黎優馬上就把電話給掛斷了。

下一秒。

手機被她扔到一邊。

她蜷縮在床上,渾身抑製不住的顫唞戰慄,關節骨骼開始是輕微的刺痛,接著那痛感越來越明顯,越來越強烈。

身上起了一層層的雞皮疙瘩,渾身不住的發寒,彷彿脫光了衣服被置於冰天雪地當中,冷汗密密麻麻從她身體滲出。

這種身體上的折磨簡直難以忍受。

還是跟平時*的疼痛不一樣。

她寧願自己現在身上是被捅了一刀,也不想忍受這種折磨。

南黎優神情有些渙散,她踉踉蹌蹌起了身,梳妝台上有剪刀。

她腳步不穩地走到梳妝台前,伸手顫唞地拿過拿把剪刀。

要是在身上劃一刀。

不知道傷口的疼痛會不會抵掉毒癮帶來的疼痛。

南黎優的手劇烈顫唞著。

她的手此刻好像已經不是她自己的了。

她拿過剪刀,右手高高舉起,對著自己的左手,落下……

……

翌日一早。

一輛白色的蘭博基尼停在市立醫院門口。

南黎優到了醫院。

讓沐然安排,直接就到席宴的辦公室。

蘇半月說,席宴給她檢查了身體。

但那是在她不清醒的狀況下。

叩叩!

辦公室前,南黎優敲了敲門。

「進來。」裡麵一道年輕的男中音傳了出來。

南黎優推開門走進去。

一個穿著白大褂的年輕男子坐在辦公桌後,他戴著一副金絲邊框的眼鏡,給人一種嚴謹肅穆的感覺。

看到南黎優,他推了推眼鏡,反了一下光:「大小姐。」

南黎優隨意地點點頭,走過去,自己拉過一把椅子坐下。

席宴站起身,走到辦公室門口,把辦公室的門關起來。

門剛關上。

南黎優淡淡的聲音就傳了過來:「我的手怎麼樣了?」

席宴回過頭。

就看到南黎優坐在椅子上,她今天穿著一件藍白條紋襯衫,下`身搭著一條淡藍色牛仔褲,包裹著兩條腿筆直筆直的。

她交疊著兩條腿,勾著腳尖,弧度蜿蜒得很好看。

辦公桌後麵的窗戶窗簾沒拉,陽光灑落進來,給她氤氳著一層淡金色的光圈。

精緻雪白的小臉兒。

一層薄薄的唇膏。

美人如畫。

席宴落在南黎優身上的目光頓了一下,走過去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那天少主在那裡,沒有仔細檢查,我跟他說了你手是扭傷。」

「我知道。」南黎優點了點頭,「實際上呢?」

席宴瞥了她一眼。

她的漂亮鳳眸眼神微微淡漠,雖然在問她自己手的事情,但是態度有些隨意,彷彿她自己手上的傷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席宴斟酌了一下詞句,他低聲說:「無名指和中指的關節骨折,完全恢復的可能性不大,至多恢復六成,還要經過長時間復健。」

南黎優的瞳孔微微一縮,半響,嫣紅的唇角勾起一抹笑:「是嗎?」

她的聲音太過平淡,完全聽不出是難過或者其他的情緒。

彷彿席宴隻是跟她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她也隻是聽了而已。

跟她沒有任何關係。

更別說是一隻左手廢了這麼重要的事情了。

「大小姐,這件事不告訴少主嗎?」席宴推了推眼鏡,問。

南黎優挑了挑眉,顧盼生姿地望過去,露齒一笑:「問我這個問題?席宴,你比我更不想讓他知道吧。」

席宴也笑了:「大小姐,我是少主的人,自然以少主的事情為優先考慮。大小姐做的事情對少主有利,我自然會幫著大小姐。」

「呃……」南黎優眨眨眼,模樣俏皮可愛,「蘇半月有你這麼忠心的手下,真是難得。」

「大小姐過獎了。」席宴謙虛地笑笑。

「對了。」南黎優瞧著他那個謙和的笑容,就是個笑麵虎。

不過說起笑麵虎。

南黎優想了想,好像蘇半月臉上,除了溫和的微笑,她就沒有見過其他表情。

她收回思緒,微微瞇了瞇眸,問,「席宴,你知道toxic這款毒品嗎?」

「toxic!」

聽到toxic,席宴的眉峰緊擰了起來,想了想,說:「這是越南黑市那邊新出的毒品,剛聽說而已,具體的我不是很瞭解,怎麼了?」

南黎優眼神有些黯淡,她低了下頭,很快又抬起來,望向席宴,笑笑說:「我染上了toxic!」

席宴目光詫異地盯著南黎優,失聲道:「怎麼會!」

下一秒,他又聽到南黎優平靜的聲音:「幫我戒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