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品的成分都不知,光看強製戒毒的話,時間會消耗很長,而且過程極其的痛苦,用一句「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再合適不過。

席宴說的那話,南黎優是知道的。

可是,她如果不注射的話,婚禮那天要是……

然而,就算她杜絕了毒癮當天發作的可能,可是卻避免不了,蘇半月的半途離場。

可是,她把事情給做完杜絕了不是嗎?

少一個可能,是一個可能。

「但是,也不是說沒有可能,我找人調查了,那毒品已經在黑市上麵流開,也有人吸食,我找到了個人,可以先在他的身上實驗一下,就能出結果了。現在可以先用傳統的戒毒方法,先用美沙酮和降壓藥。」

席宴見到南黎優沉默下去,又朝著南黎優緩緩的道出聲:「不過太太,毒品這東西沾上了,脫毒可以,脫癮難。你明白嗎?」

南黎優點點頭表示明白。

很多人吸食了毒品,明明已經戒了,但是精神上戒不掉。

因為那東西帶來的筷感簡直是無與倫比的,可是那東西是魔鬼,這種行為就是慢性自殺,多少人到了後麵家破人亡。

她會戒掉的。

可是這段時間,蘇半月會跟在她身邊,如果毒癮忽然發作了怎麼辦?

那豈不是要被他所見?

她永遠也不想讓他看到她醜陋不堪的那一麵。

「我希望你盡快,我不能再耽誤下去了。」南黎優紅唇輕抿了一下,緩慢的道出聲來。

她需要徹底的根治。

這樣的話,她才不會因為這個,成為累贅。

「我會盡快。」

席宴朝著南黎優點頭,應允出聲。

必須要趕在蘇半月發現之前,幫著南黎優把毒癮給戒掉,不然的話,被蘇半月發現的後果,那簡直……

席宴不敢想。他看南黎優那微微蜷曲有些不正常的左右,直到蘇半月不在的這個時候,她才敢把這隻手這麼大大咧咧的放在雪白的被單外。

「嗯。」

南黎優淡淡應著聲,聲音卻是慵懶的很,露著疲憊。

她的目光隨意地往窗戶外望去,窗簾沒拉,外麵天氣很好,藍天白雲竟然讓她感覺到了一種靜謐的感覺。

「那太太您先休息,有事打我電話。」席宴看著南黎優,從他的角度,他能看到南黎優線條流暢的尖俏下巴,她在看窗外似乎很專注,漂亮的鳳眸簡直像琥珀一樣。

整個人似乎透著一種疏冷琉璃。

卻又致命地吸引人。

席宴看了好一會兒,似乎都失了神。

南黎優沒聽到他說話,回過頭來看他,輕聲問:「還有事?沒事的話我睡了。」

席宴朝著南黎優搖了搖頭,說完這些話後,他的確不方便繼續留了,想要走,卻又發現自己並不想邁動腳:「太太,我先離開了。」

南黎優需要一個空間,時間消化。

「好。」

南黎優點頭,靠著枕頭,褐色的眸子低垂著,思緒萬千。

席宴頜首,邁步離開,可是還沒到半會的功夫,席宴又走了回來,南黎優雖是詫異,可是在等待著席宴的出聲。

席宴困惑的問她:「太太,你知道k嗎?」

「k?外國人名嗎?」

南黎優皺起細眉,也是一臉困惑的樣子,更是茫然。

「不是。」席宴搖頭,「是個道上有名的僱傭兵,正確的說,是金三角那邊排名第一的殺手。」

「殺手……」南黎優心裡驀地一驚,臉上露出緊張的神情,「你怎麼突然提到一個殺手?」

是不是有人要對蘇半月不利。

她話還沒有問出聲。

席宴看著她的蜜潤小臉兒,知道她擔心什麼,他皺了皺眉低聲開腔:「你猜對了,有人高價請了那位k,要買蘇少的命。」

……

鷲城,療養院門口正圍繞著一群人。

中間被包圍著的是簡玉瑤和蘇彌菲母女。

她們母女二人,這是被擋在了門口。

「我來探望病人,憑什麼不能讓我進去?哪條法律上規定了,不能探望病人的?」簡玉瑤憤怒,聲音憤憤不平,「你們知道我是誰嗎?我來看我姐姐,你們敢攔著我?」

「是啊,我來看喬阿姨,有什麼不可以,我們探望生病的人,難道有錯嗎?」

蘇彌菲撇了撇嘴,附和著簡玉瑤的話。

「你們不能進去。」

保鏢攔住蘇彌菲和簡玉瑤母女的人,態度十分的強硬,「蘇少的吩咐,沒有他的同意,任何人都不能見夫人。我們已經打電話叫了少主過來……」

「夫人,現在蘇家我才是夫人,你說的夫人是指誰?」

簡玉瑤抿唇,眼底劃過一絲猙獰不悅。

明明現在她才是蘇蒼安的太太,蘇家的夫人,但是因為療養院裡的個瘋子,她還隻能當個二房。

今天她們來就是想瞧瞧那個瘋子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