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蠻準的,但連悼胸口還是忍不住冒出一股火氣。
他敢保證,如果這家夥不是正道門掌門的真傳弟子,有牛逼的師門當靠山,早在冰山融化前就被人砍了八百遍了!
“燕前輩才認識在下多久,就如此評判我將來會墜入魔道?我與前輩今日才見麵,之前連話都不曾交談過,前輩又是如何看出我心眼小氣、記仇、睚眥必報?不覺得此言有些傷人嗎?就算我的確如此,我的品行自由我父母、師父、師兄師姐教導,用不著前輩你說。”
連悼語氣不太好,這家夥說話實在太傷人自尊了。
他哪裏心眼小氣哪裏記仇哪裏睚眥必報哪裏……好吧,就算有一點,那人七情六欲這不都是常情嘛,這家夥有必要這麼直接點出來嗎?一點情商都沒有!
還沒有經過女主感化的冰山前期的確是沒有情商的。
燕修依舊表情冰冷,聲音沉穩冷淡,
“此次宗門弟子招收考核師傅交由我主持,為避免宗門動蕩,像你這種禍害必須提前製止。”
“……”
實在直白得太打擊人了。
連悼臉色僵硬,沒忍住當場呼喚腦中同伴求安慰,難道他臉上已經寫明了禍害兩個字?!
接收到呼喚,封衍非常想點頭讚歎一句慧眼如炬,當然嘴上不能說真相,否則妖男非得讓他後悔來到這世上。
【他眼瞎。】,封衍違背良心給予回應。
這個回答連悼聽得舒心讚歎,可不就是眼瞎嘛,要是不眼瞎這家夥怎麼會覺得嶽秋若那個妖女心地善良溫柔美麗善解人意招蜂引蝶了一群情敵都看不到呢。
心裏憤憤,連悼臉色也冷地不得了。
“燕前輩,雖然你是前輩,是正道門名號遠播的青年才俊,但是你說話也得有個道理,你說我是禍害我就是禍害?你說我要墜入魔道我就墜入魔道?這未免太過異想天開的武斷……”
“是,我承認我招數狠辣,我身上煞氣重,沾過不少血,但是你就憑這點就將我劃為邪魔外道實在可笑!我是散修,常年與妖獸搏鬥,與其他修士爭搶資源,生死邊緣徘徊,爾虞我詐,自然不如你們宗門出身的弟子幹淨。”
“你試過為了一個饅頭與別人生死搏鬥嗎?你試過一個人麵對千軍萬馬般吃人的怪物拚死活下來嗎?你試過因為一時的善心而陷自己於絕境的時候嗎?你試過在最底層、最惡劣、最無助的境遇裏掙紮嗎?”
“燕前輩,你既沒經曆過我所經曆的東西,那麼就請不要拿你的標準來要求別人,並不是每個人都能夠在宗門師傅的羽翼下幹幹淨淨的走出來。”
“我這般,並非我之願,不過是命道,我捫心自問走到今天,問心無愧。佛家都說渡化世人,正道門自命正道仙門之首,今日一見,不過爾爾。”
連悼目光冷冷,語氣乖張。
燕修就是個活在自己世界的家夥,他的黑白太分明,浩然正氣四個宗門從小教導的字眼幾乎成了他的人生信仰。
不過碰上這種極端的人也是有好處的,現在的燕修就是塊未經雕琢的玉石,變成什麼樣子全看雕琢之人,原書中這個機會給了女主,所以女主才得到他的愛。
而這一次,嶽兮弦將這個機會給了他。
“燕前輩,在你的眼中黑既是黑,白既是白,如果你僅僅覺得我不符合你認為的白就要剝奪我千辛萬苦爭取到的機會。那麼燕前輩,將來我墜入魔道,就是你害的。”
連悼直視燕修的眼睛,仿佛深入人的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