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敢?!”

“你看你今天把人家弄得多下不來台。人又沒欠你的,也沒求著你討官做,不就是愛上你女兒了麼,你跟看仇人似的。你讓我以後怎麼見他啊!”

哭了一晚上,哭得鄧樸陽心都軟了。轉念一想,他這女兒真是被他慣壞了,花錢的本事比做事的本事大,要真找個性格強點的能力大點的,人也受不了他閨女這性子。其實想通這一層,倒也沒那麼難受了。

他隔天就把杜益民調查了,要說多滿意,倒也不至於。但是也挑不出個錯兒來,這杜益民倒也算是個中規中矩的人,膽小兒,風評也還可以。這種人就是屬於能力不夠情商來湊的人,不過也沒什麼大錯。自然他也看見了杜益民的競聘申請,這是他調查的時候才發現。因為名單這段時間就要定了,一到這個時候,各路諸侯就開始大顯神通,他一直把這事兒給壓著,等著跟常委的人一起商量決定。沒想到杜益民也遞了申請,按理說這種沒打過招呼的人連名字都不會遞到他麵前他,自然他之前就不知道。他這下才覺得有點奇怪,如果他是因為這個才打上他女兒的主意的話,怎麼說他都該聽嘉嘉提過才對。他的女兒一向嘴就沒把門兒,心裏有什麼事就直接印在腦門上。可嘉嘉還真沒跟她提過。那就是杜益民真不是衝著他來的?

如果這麼說,他還算是個男人。

不得不說很多事情就真是人算不如天算,杜益民想的就是讓鄧嘉敲邊鼓,沒想到鄧嘉打的主意是如果他調去了新區兩人就不在一起上班了她才不會幹這種傻事呢,結果到了鄧樸陽這,就變成了杜益民還算是有個傲骨的人。於是看他的眼光就不再那麼警惕了。是人都得有個死穴,鄧樸陽這輩子閱人無數,最後還是因為自己女兒的緣故看走了眼。

再說鄧嘉自從跟她爸鬧過一場之後就打起了冷戰,好幾天都沒搭理,翻個白眼都快要把鄧樸陽心髒病給翻出來了。最後還是為了家庭和諧,父女關係不至於為了外人鬧僵,鄧樸陽先開了口,讓那個姓杜的叫家裏吃頓飯。

“什麼姓杜的?人家有名字,等他把手續一辦,那就是你女婿了。”鄧嘉雖麵上還賭氣,可心裏還是知道她老爸退步了。隔天就把杜益民叫到家裏來了。杜益民上次被鄧嘉他爸搞了個熱**貼冷板凳,其實那顆心早就涼了。這次去,反而還放鬆了些,不卑不亢,甚至在鄧樸陽主動跟他搭話的情況下,他都沒說自己想要上位那件事。

鄧樸陽觀察了一天,又徹夜不眠了一個晚上,第二天就把杜益民的名字寫在了名單上。杜益民不知道的是,正因為他沒提,鄧樸陽才鬆了口。如果真的以後杜益民成了自己女婿,那就不一樣了。他還能讓他一輩子待在那清水衙門?就算不為他好,也要為自己女兒著想。更何況,他明年就要退了,這機會可不是隨時都會有的。

杜益民壓根就不知道這件事,他休息了兩天就照常去單位上班了。鄧嘉一反常態也不跟他打什麼暗號了,公然就在食堂挽著他的手。他隻膈應了一下也就認了,就算這事沒成,好歹還討了個老婆。心一死,他自然就沒跟霍別然聯係了。一門心思地要跟簡寧速戰速決。

簡寧接到電話的時候也小吃了一驚,沒想到杜益民這麼爽快就答應離婚了。他倆約了時間什麼時候在民政局碰麵,就掛了電話。

簡寧依照約定的時間就在民政局碰著了杜益民,但人胳膊上還掛了一個。簡寧冷笑一聲什麼也沒說就先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