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也哭了,但木已成舟,哪裏還能改變什麼?
將女兒教訓了一頓,眼見出征的日子迫近,也沒時間繼續板著臉了,尋了個台階與女兒和好如初,然後全力將女兒的婚事辦好。
葉離又要娶夫了。
葉府再次熱鬧起來。
這一次身著大紅喜服的葉離心中是喜悅而興奮的。
終於,她可以風風光光的將路遙迎娶進門了。
在太女的堅持下,一切都跟女帝嫁皇子的禮儀一樣。
隻是葉離因著擔心路遙的身子受不了太久的顛簸所以省略了繞內城一小圈的儀式。
饒是這樣,當葉離將他攙扶出軟轎的時候,那踉蹌的腳步,冰涼的手,都讓她心疼不已。
葉離立刻上前打橫將人抱起,走進了廳中。
一路暗暗揉著他的腰幫他緩解渾身的酸痛。
拜堂之後葉離喝了幾杯酒招呼了一下,便進了新房。
見路遙端坐床前還在等她,急忙以茶代酒完成最後的儀式,然後揭下紅紗除去發冠,叫人端來熱水幫他淨了臉和手,又蹲下`身幫他洗腳。
路遙本想拒絕,怎奈累的早已失了力氣,胃中又有些難受,便也聽之任之隨她擺弄了。
熄了燈,路遙靠在她的臉側輕輕說道,“一會我睡了後,你便去亦凡房中,還他一個洞房之夜把。”
說著又恨恨的掐了她的腰一把,“真是便宜你了。”
葉離無奈的搖頭,將他擁緊,“不太好吧,這是你的洞房夜。”
“所以,你要等我睡著之後才能走!我若是整夜不睡你就得整夜相隨,哼哼!”
路遙半眯著眼,語調已經變得低而綿長,“大軍馬上開拔,你還是過去把。還有文清那裏……”
是啊,還有文清。
葉離歎氣。
路遙睡著後葉離先去了文清的院子。
屋裏的燈已經熄了。
但葉離聽到那呼吸之聲知道他並沒睡著。
因此隻是稍稍猶豫了一下,便上前抬手敲門。
屋裏傳來悉悉索索的衣服摩攃聲,然後門隨著低沉的“吱扭”聲慢慢打開。
葉離未等門全部敞開,人已側身擠了進去。
並猛地轉身將文清抵住,抱住他的腰身順手關上門閂,唇便貼了上去。
隻因開門的瞬間,她已經看到他落寞淒涼的眼神。
文清感受那熟悉的氣息身子一軟,緊緊的抱住她,將剛才的落寞拋至九霄雲外……
這一夜,葉離並沒去亦凡的院子,而是宿在文清這裏。
天一亮她便起來了,早早趕過去。
她得陪路遙去給母親敬茶。
這一整天葉離安排了諸多事情,忙的腳不沾地。
最後,她將鋪子的事跟哥哥、亦凡、文清一一交代好,並告訴他們,她已經托幹姐姐柳沛替她出麵將趙家的鋪子逐步買了過來,隻是此事還得慢慢進行,不能操之過急。
買下的鋪子都統統按照錦衣坊的格局樣子改造好,掛上牌子開業。
然後她又拿出自己這些天熬夜畫的一遝衣服圖樣,讓他們定期送去鋪子做出新款出售。
忙完這些天也黑了。
葉離便去了亦凡的房間。
她讓廚房給做了幾樣小菜送來。
進門,見亦凡絞著手指正緊張不安的坐在桌邊,略一沉吟便又要來一壺好酒。
葉離將酒斟滿,端起來說道,“這一杯我先幹了,是妻主我給你賠罪的。”
亦凡聞言眼圈漸紅,端起酒輕輕抿了抿。
一杯酒下肚,葉離看著亦凡低垂的頭不由將手中的杯子攥緊,轉身又倒了兩杯。
“這一杯算我們夫妻的合巹酒。”
葉離說著,將酒抿到嘴中,俯身過去,攫住亦凡的唇,慢慢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