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到她的身側,幾乎是將懷裏的鋪蓋摔到了地上。
而後呆呆的看著自己的草墊子,整理著自己的情緒,半晌才慢慢鬆開攥緊的拳,自顧將被褥展開順好,躺了下來。
那深深印在他腦海的一幕,直到現在想起,還是一陣口幹舌燥。
“非禮勿視!”山洞裏她的聲音冷冷地帶著絲慍怒。
“勿視?我隻不過是討回昨晚某人欠下的債而已。”那是帶著點恨意的不疾不徐的回答。
想到她的一臉怒容路遙的嘴角又漸漸彎起。
那時候,她很想揍過來的吧?
但是她卻強忍下,撇了撇嘴說道,“那麼,某人的意思——是真要以身相許嘍?”
“有何不可?!”
路遙睫毛顫動微微低下頭,嗬,那時的自己還真是敢說敢做。
看到她低頭歎氣,他的心裏一陣緊張。
“你……可是那裏不舒服?是不是頭……”
她看到自己撐起身子探身過來,有些慌亂的忙搖頭說道,“沒有,還好。”
“不舒服就說一聲,在下……略懂醫術。”
“哦,那……先謝謝了。”
一直以為她是病人,於是與她朝夕相處。
但是,漸漸的,自己便習慣了有她在身邊,有她的照顧,有她做依靠,心於是溫暖而甜蜜。
甚至在她深夜不歸會惴惴不安,也因此導致起晚。
當自己被一群如狼似虎的女人團團圍住時,他的心裏不是沒有擔心的。
“嘿嘿,還有送上門來的肥肉啊!”
是趙明朗陰陽怪氣的公鴨嗓。
“怎麼,是不是想姐姐想的睡不著,所以趁黑摸過來了?”
趙明朗涎著一張黑臉靠了過來。
“你看你,早說啊,咱們老大多疼你,知道了還不得親自上門去接,哪還用得著你這樣?”陳鐸在一旁附和。
“就是啊。嘖嘖,看看看看,黑燈瞎火的摸錯了被窩不是?”令一個狗腿子繼續搭腔。
趙明朗越貼越近,逼的自己不得不歪著身子側過了臉。
“小乖乖,姐姐我可是憐香惜玉的人,今兒夜裏你就歇歇,晚上扒個徹底等著姐姐我過去哦~”
猥褻的笑聲四起。
“誰家夜壺放錯了地方?是不是吃多了撐的,簡直臭不可聞。”
葉離從容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白色顆粒,不緊不慢的聲調。
“你說誰?!”趙明朗的眼瞪了起來。
她依然頭也不抬的忙活著,漫不經心的說,“自然是誰的臭便說誰!怎麼?看起來是有人心虛了?”
話音未落,葉離的領口一緊,一股臭氣噴過來。
“找死!”
“想找死的另有其人。”
路遙看著那逼近葉離的熏魚臉心中泛上一陣惡心。
而葉離緩緩抬手捏住揪在領口的狼爪子。
麵上卻依舊雲淡風輕,“我可沒這打算。”
卻在此時,趙明朗臉色一變再變,顯然是吃了虧。
片刻光景紫茄子般的臉上便漸漸滲出了密密的汗珠。
陳鐸見勢不妙,一拉趙明朗,“老大,美人有的是,看這路遙一臉惡心的紅斑怕是有什麼病症,這等貨色,就送給那些饑不擇食的人好了。”
“啪——”一記耳光重重的扇在陳鐸臉上。
趙明朗一驚,慢慢鬆了手。
葉離厭惡的在衣服上擦了擦自己的手掌,盯著陳鐸一字一句的說道,“記住,飯,可以亂吃,但話,不可以亂說!再出言不遜可就不是一個巴掌的事了。”
看到趙明朗腕間那幾個暗紅的指印,路遙心下也是駭然。
有人在看明白後悄悄向後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