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孤男寡女,月黑風高,不符合。

鍾藍更加不行,據他所知,鍾藍那時候對青晨根本就是十麵埋伏,上一輩人的恩怨擋在眼前,弄得幾度生離死別,不符合。

「難道就沒有一對是正常向戀愛的?」舒南不信邪,繼續翻滾著屏幕,最後打給了謝展少。

「有何指教?」謝展少坐擁誠致說日理萬機都不誇張,接起電話來一向簡明扼要。

「你跟你家程艷陽當初怎麼交往的,說一些細節,我有需要。」舒南急於知道,說話也不兜圈子。

謝展少:交往?細節?嗬嗬……

「我老婆年少時佔過我便宜,我懷恨在心,等她畢業後背地裡動手動腳地把她招進誠致,之後慢慢□□,讓她負起責任。」

舒南:「……」變態啊簡直!

等不到那端的反應,日理萬機的謝展少笑了,問:「怎麼樣舒南,有借鑒價值嗎?」

有個屁的借鑒價值,舒南都忍不住想爆粗口,二話不說把電話斷了。

謝展少不行還有周慕,舒南一點也不氣餒,再接再厲。

「你說交往細節嗎?難道你有女朋友了?哦,對了,前幾天似乎聽季墨提過。」

周慕講電話的時候,程白雪就在旁邊,她彷彿有些困了,好乖好乖的靠在周慕打哈欠,周慕聽著那方不耐的語氣,一點也不著急的低頭親了親小妻子。

「怎麼說呢,一言難盡,歸根結底的原因還是因為謝展少送了白雪一套房子,很巧合的是我住在對麵,並且——我有她家的鑰匙。」

周慕的話說到最後已變得十分含糊,而舒南依稀聽到彼端有女人嚶嚀一聲,當時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他很絕望的揉了揉眉心,將電話扔到一旁。

該說什麼來著?一家子變態夠貼合實際吧?

最後一通電話舒南打給了顏城,顏城還能說什麼。

「安安當初追我,送菊花送補藥外加長跑馬拉鬆,我情難自持……淪陷了。」

這一次不再暗罵變態,舒南聽完一時間竟十分羨慕起來,那種奇妙心思來的突然,他還沒有細想就已經明白。

何可人主動追他,不可能,連接受他的感情都是因為他的逼迫。

何可人主動黏他,不可能,千方百計的趕他走還差不多。

所以……他真正羨慕的應該是這些吧。

舒南在公司待了許久,久到不明就裡的梁渝找上門來,看見他問清事情的來龍去脈。

「舒南,我還是頭一次發現你有這麼認真的時候呢。」

「很奇怪?」舒南問他,頓了頓,又補充說:「你不用一副僥倖的樣子,早晚有一天你要感同身受的。」

梁渝倒不覺得,隻是想起舒南借鑒的那些人不由覺得好笑,還真是病急亂投醫呢。

「約會這種事還需要去借鑒別人嗎?他們那些都是歪打正著,至於你,帶著女孩子吃個飯逛個街看個電影走一走正常程序有那麼難嗎?期間體貼一下溫柔一下培養一下感情有那麼難嗎?」

梁渝說的頭頭是道,舒南聽完沉吟半響,手掌握拳放在唇邊抵了抵:「不難是不難,隻是擔心小可人不喜歡,上次帶她去珠寶店,小姑娘的臉色別提多難看了。」

「嘖嘖嘖……」梁渝聽他一番話聽出了一些貓膩,調侃:「小可人,叫的倒好聽。」

舒南也笑:「的確好聽,但從你嘴裡說出來,不好聽。」

言下之意就是這種愛稱隻有我有資格別人甭想的意思,梁渝不傻,聽得懂,也不再糾結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