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傷筋斷骨,不幸中的萬幸了。」
梁渝自然是什麼都不知道,哪怕他瞧得出何可人其實並不好,但是正牌的男朋友就在跟前,他說的多了對她未必就好。
轉眼深秋,不去想便不會知道,就連曾經隨時都在的梁渝,如今也是許久未見。
他倒沒怎麼變化,笑容淺淡的恰到好處,眉目裡俱都神采飛揚,好似這段時間以來的風聲鶴唳,他不曾沾染過一點兒。
「怎麼都不說話?我忙了這麼久好不容易抽身出來,你們看似很不歡迎?」彷彿沒察覺到這之間微妙的氣氛,梁渝的玩笑話說得極漂亮。
隻是……何可人一定是沒心情的了,舒南眼眸微斂,朝他點頭示意,嘴上問道:「梁氏事兒多,你怎麼有空過來。」
不知究竟是真心抑或客套,梁渝毫不在乎一般笑了笑,將帶過來的花交到舒南手上:「你們恆一出了那麼大的亂子,外麵媒體都瘋了,梁氏的事情再多,我又怎麼可能安心坐得住。」
舒南當然知道梁渝在說什麼,他擔心何可人聽了胡思亂想,接話道:「沒什麼事,媒體放大問題,已經讓公關公司壓下去了。」
梁渝見他不想多談,那份心思也是一目瞭然,點點頭:「雖然棘手,但是還不難處理,你應付的來。」
梁渝話罷空間裡陷入了一陣凝滯,他分明感覺到不自在,偏頭看了看何可人,笑問:「你怎麼這麼倒黴啊?吊燈掉下來,大家都沒事,偏偏你中了院,好在沒傷著哪裡。」
梁渝一番話隻是有感而發,可他的侃侃而談落入何可人耳中卻彷彿一記悶雷,她被炸的腦海中嗡嗡作響,覺得神經都要錯亂了。
否則——她不會覺得遍體生寒,更不會覺得……這不是一場意外了。
「大家都沒事,隻有我住院了。」她喃喃自語。
梁渝渾然不覺她的心思,點點頭安慰她:「別多想了,我看你能說能動,說出院也不過幾天的事兒。」
其實何可人擔心在乎的……哪裡是這一件呢。
她仿若魂不附體,舒南無聲站在一邊隻有心疼,梁渝多少能瞧出來他們之間的問題,低聲朝舒南說:「把你心愛的女朋友借給我一會兒?」
她不願意見他,不願意對他多說話,如果換一個人能夠好些的話,那麼他又有什麼不願意?
「勸她吃點兒東西。」舒南離開之前這麼說。
梁渝當然一口答應下來,他自詡不是什麼難事,主動挽袖盛羹湯,但何可人呢……彷彿掉入了某種回憶裡無法自拔,連眼神都不聚焦了。
「何可人?」他伸手推了推她的肩頭。
深秋時分,醫院病房內溫暖如春,可是呆怔怔坐著的女孩子卻渾身冰涼,梁渝手指碰到時還覺得不可思議,他不相信伸手又摸了摸,濃眉當下便是一蹙。
「你很冷嗎?身上怎麼這樣涼?」
何可人這才緩緩抬眼,不知何時,她眸上已經蓋了一層薄薄的淚,讓瞧見的人分外心軟憐惜。
「你怎麼了?」她不對勁,梁渝壓低了聲音問他。
何章忙碌,何可人已經有段時間沒能見到他,有些話有些事她獨自一人承受太久,此刻梁渝柔軟的語氣對她而言宛如最用效的救命稻草。
一句話都沒有說,她眼睛輕輕一眨淚就落了下來,那樣輕易。
梁渝臉上不再是玩味兒的笑意,他順勢在床沿坐下來,心中頓時間五味雜陳:「舒南欺負你了?你過的不好是不是?」
本來以為,我不再出現在你們的生活當中,你就會過的好,其實並不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