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在這裏遇到那個十幾年來都杳無音信的稱之為‘父親’的男人。
“艾格,我其實很想爸爸的。”和愛德華以及艾格尼絲比起來,阿爾馮斯是他們三兄妹中最想見霍恩海姆的人,在他的心裏,父親依舊是父親。
“我知道。”她怎麼會不知道呢?母親死後,阿爾總會坐在門口往外眺望,他期待著父親歸來的身影,可每一天的等待,換來的卻隻是無盡的失望。“媽媽死後,你每天都在門口等他回家……我一直知道。”
“艾格果然比哥哥要細心。”
“我不細心,其實我一點都不細心,隻因為我們是雙胞胎,所以,不管你做什麼事情,我都會去注意,從小到大,你和哥哥無論做什麼,都沒有一次瞞過我的眼睛,不是嗎?”那個時候,白癡都知道他在想些什麼了,那麼明顯的目光和期盼。
“哈哈,說得也是。”
“阿爾,我不是你,也不是哥哥,我……不想原諒他。”
“嗯,我明白,我不會勉強你去接受爸爸。”
比起性格上長得像母親的他,艾格尼絲是外表最最像特蕾莎.艾爾利克的人了,這也是馮.霍恩海姆,他們的父親為什麼無法麵對她的原因了。
談話漸漸進入了冷場,之後他們兩人誰都沒有再說過一句話,靜謐的沉默將他們纏繞了起來,偶爾一兩隻小鳥撲扇著翅膀從他們的頭頂飛過,良久,不想繼續沉默下去的阿爾馮斯開口了,他早就想問那個問題了,隻是一直沒有機會,現在機會降臨,他不把握住才有鬼呢!
“艾格,梅帶著恩維回新國了。”
“嗯。”聲音聽上去很平靜,就好像這件事和她沒有關係似的。
“你為什麼會和恩維成了朋友?”阿爾馮斯最不能理解的就是艾格尼絲和恩維之間的朋友關係,這兩個八竿子都打不著幹係的人為何會牽扯在一起呢?
“不知道。”
她如果知道了,就不會和恩維做朋友了嗎?嗬,怎麼可能呢?呼,是不是許多事情,在那個時候就已經注定了結局。如果她和哥哥們沒有觸犯禁忌,如果媽媽還活著,是不是一切都不會發生了?又或者,一切還會按照現在的軌跡走下去,隻是和他們沒有任何的關係。
教堂的外麵是一片蔚藍的天空,東部邊境市鎮的裏歐爾被破壞得亂七八糟,暴亂在人們的心上刻下了不滅的傷痕,索性不是所有人都萎靡不振,不管是男是女,不管貧富貴賤,他們的肩上都扛起了重建家園的職責。耀眼的陽光灑在人們的身上和臉上,晶瑩的汗水閃閃發亮,每個人的臉上都揚起了最燦爛的笑容,這一刻,無論再發生什麼樣的事情,都不會讓他們倒下了。
“阿爾,我們去幫忙吧。”
“好啊。”
輕柔的陽光從碎裂的天花板裏灑了進來,從廢墟瓦礫中站起來的少女眯起了漂亮的金色眸子,她轉過身看著站在自己身後的雙胞胎兄長,露出了最甜美的淺笑,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等待著他們。
……
中央市,某著名療養院內,約翰.哈勃克叼著根未點燃的香煙,表情猥瑣得就像是一個變態怪蜀黍,他懶懶散散的靠坐在病床上,有種蕭條頹廢的感覺。
“所以說,你在這地方療養什麼?”陪著羅伊來療養院探望人,沒想到這人竟然是他熟悉的約翰.哈勃克,這家夥不是看上去挺活蹦亂跳的麼?怎麼會跑到療養院來?
“心靈創傷。”嘴角一咧,欠扁的笑容出現了,哈勃克將手中的煙盒遞到了沢田綱吉的麵前。“要不要來一根?”
“我不抽煙。”擺了擺手,沢田綱吉從旁邊拉過一張椅子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