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交一次他也不會催我。而且他廚藝非常好,有時候我沒飯吃了他就會大方的賞我一頓飯。還有……還有……”
許薑茶正在這邊絞盡腦汁地想著祁悠遠對她好的地方,就聽到祁悠遠的聲音清晰地從房間裏傳了出來,“時間已經過去15分鍾了,距離你拎著行李滾蛋的時間又近了15分鍾,許薑茶,你做好無家可歸的準備了嗎?”
許薑茶默默收回了自己剛才的話,“其實祁悠遠這人真不咋地,他潔癖非常嚴重,每天回家都要洗澡,有時候我半夜睡得正香甜,會被他洗澡的水聲吵醒。我每次叫了外賣在家裏吃,他都會露出嫌棄的表情,而且我吃飯的時候掉一粒米飯,他都要用眼神威脅我將飯粒撿起來。還有,他這人非常的龜毛,廚房裏的瓶瓶罐罐都得按照從低到高的順序擺放好。”
小惡魔耐心地聽完,認真地看了看牆上的掛鍾,“阿姨,您還有半個小時的時間。”
許薑茶滿頭黑線,這小子不會是祁悠遠流落在外的私生子吧?
因為這件事的罪魁禍首就在現場,所以許薑茶死纏爛打地逼著小惡魔跟自己一塊打掃衛生。煉獄般的半個小時結束之後,許薑茶和小惡魔紛紛癱倒在客廳的沙發上,等著祁悠遠檢驗成果。
祁悠遠從裏到外、從外到裏的檢查了兩遍,然後總結了一句,“有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壞消息是你們打掃的這些地方沒有一處是合格的;好消息是好在我也不指望你們能合格,因為我早就知道你們打掃完之後我肯定還得重新再打掃一遍。”
許薑茶抱著抱枕滾來滾去,滾來滾去,邊滾邊哀嚎,“小惡魔,你說的是對的,祁悠遠這人真的是又腹黑又變態。”
小惡魔也學著她的樣子滾來滾去,邊滾邊答道:“你這就是不撞南牆不回頭,不摔一跤不知道地上有塊磚頭。”
許薑茶歎口氣,“唉,時間是放滿了水的浴缸,你我都是上帝畫的小醜。從裏到外都白淨的人,如我,早早地就洗幹淨被上帝從浴缸裏撈了出來;從裏到外都黑透了的,如小惡魔你,早早地就已經被上帝溺死在了浴缸裏;唯獨外嫩裏焦,外黑裏白,外酥裏嫩的祁悠遠,一直被上帝摁在浴缸裏,所以外界的人都看不清楚他的顏色。”
祁悠遠和小惡魔,“……有話好好說,不要念詩。”
許薑茶義正言辭地解釋道:“我沒有念詩,我是在作詩。念詩跟作詩不一樣,念詩這種事情是個人都會,但作詩就不同了。”
小惡魔看著祁悠遠,“繼續往死裏虐,千萬不要放過她。”
祁悠遠笑笑,“一定不負所托。”
小劇場:
小惡魔:“爺有錢了,想吃什麼都可以跟爺說,爺罩著你。”
許薑茶:“……你從哪裏得來的錢?”
小惡魔淡定地說道:“事情是這樣子的,我們語文老師今天給我們布置了一篇作文,題目叫你最敬愛的人。”
許薑茶:“……這跟你有錢有什麼關係?”
小惡魔:“我寫了兩篇,一篇寫我最敬愛的人是我的爸爸,一篇寫我最敬愛的人是我的媽媽。之後我拿著寫我爸爸的文章去給我媽媽看,我媽媽一看這孩子居然最敬愛的人不是我,於是立馬大手一揮給了我500塊讓我把最敬愛的人換成她。然後我再拿寫我媽媽的那篇去找我爸爸,最後又從我爸爸那裏得到了100塊。如果我爺爺奶奶還在我家不回去的話,應該還可以再多賺600塊的。”
一旁裝作曬太陽偷聽兩人談話的江寒敬佩地看著小惡魔,“哎呀,我怎麼早沒想到這個辦法。我小時候要有你這智商,當初開店的本錢早就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