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致誌地嘬著奶茶和冰棍沒注意這邊,才壓低聲音小聲回了句,“喂,你可以回去了。”
祁悠遠對於許薑茶的過河拆橋已經習慣成自然了,所以將奶茶擱在許薑茶辦公桌上,寵溺地說了句,“晚上下班我過來接你,煙暖今天從劇組放出來了,說是要好好在江寒的飯店聚聚。”
“好!”
“我走了啊?”
“好!”
“我們在一起吧?”
“好……咦?”
祁悠遠在眾目睽睽之下揉了揉許薑茶的頭發,隨即心情很好的走了,留下風中淩亂的許薑茶獨自麵對這群八卦至極的同事。
許薑茶被同事們輪流盤問了一個下午,等到下班的時候,雖然沒有泄露什麼不能說的秘密,但確實被折騰得頭痛不已。
反觀罪魁禍首祁悠遠卻心情頗佳,笑容明亮。
許薑茶癱倒在副駕駛座上,祥林嫂般地控訴祁悠遠的罪行,“祁悠遠,你知不知道你這樣突然出現在我們報社還特意做出那麼親密的姿態,很容易引起別人的誤會啊?你知不知道你這樣不按常理出牌很容易把我的生活弄得混亂不堪啊?你知不知道感情這種事情最不應該公諸於眾啊,別說我們沒什麼,就算我們真的有什麼,也不應該秀,畢竟秀恩愛死得快,瞞得深才是真……”
祁悠遠淡定地開著車,等許薑茶巴拉巴拉地數落完了,才淡淡地回了句,“你說的都對。”
許薑茶歎口氣,怎麼突然有一種一團打在棉花上,一口氣堵在胸口進不得出不得的感覺呢?
車子安靜地在夜色中滑行了很長一段時間,祁悠遠的聲音才在夜色中響起,“許薑茶,我沒有什麼追求女孩子的經驗,確切的說,是完全沒有,所以我不知道怎麼樣才能讓你接受我。江寒說談戀愛這種事情最浪漫的四個字就是日久生情,所以我便想方設法地讓你跟我住在了一起。可是一年過去了也沒見你對我日久生情,我便覺得可能需要換一種方式。何覃給我出主意說應該坦誠布公,所以我便乖乖地向你坦白了。”
“我後來想過,其實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成年人有成年人的戀愛方式,坐在一起談談各自的經濟狀況和征婚條件,彼此還算看得順眼,在一起也不是不可能。或者像我身邊的有些人一樣,挑個彼此都孤單寂寞的夜,找個有情調的地方喝點酒說點情話先騙上床再說。這些我都不是沒有想過,但奇怪的是麵對你時我一招一式都使不出來,反而選來選去都選擇最笨的方式,其實也不是不挫敗的。”
許薑茶頭一次麵對這麼坦誠直白又信息量巨大的追求方式,半天都沒反應過來。
車子停在江寒的飯店門口,許薑茶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陌生的號碼,但上麵的來電顯示卻是本地的,許薑茶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示意祁悠遠先進去,自己則站在院子外麵接電話。
竟然是言談打來的,距離兩人上次在醫院鬧得不歡而散已經過去了2個月,這2個月裏許薑茶再也沒有接到過言談打來的電話,也再沒聽到過關於言談的消息。似乎這個人突然就消失在了自己的生命裏,就像從來不曾出現過一樣。
奇怪的是自己這段日子也從來沒有想起過他,仿佛腦海裏有一塊橡皮擦自動擦掉了關於言談這個人的所有記憶。想到這一點,許薑茶不得不感慨,時間果然是一劑良藥,再深的傷口久了也能在時間的手上痊愈。
或許是因為徹底放下了心結,許薑茶說話的語氣難得的平和淡然,“有什麼事情嗎?”
言談在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才用略微顯得不太自然的語氣問了句,“薑茶,你真的已經開始新戀情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