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要違背這個祖訓?我知道你與顏顏的母親是真心相愛的,當時你怎麼可以就那麼忍心拋下心愛的女人娶一個不喜歡的女人?”
“混賬東西,那個爹地不喜歡的女人是你媽咪,你小子怎麼說話的?”冷父氣哼哼的瞪圓了眼睛。
冷一峯斜睨了冷父一眼,“每年六月十九這一天,你都會去鄉下的別墅住幾天,你別以為我不知道那天是什麼日子,那一天是顏顏母親的生日!”
“你……混賬小子,你怎麼知道?”冷父一下子漲紅了臉。
自從與喬雲兒分手之後,冷父一直就保留著鄉下的那套別墅,也習慣了每年在六月十九這一天去鄉下別墅,那一天,他關掉手機,關掉與外界的一切聯係,隻是坐在那一大片的薔薇花下,仔細的回憶年輕時初戀的點點滴滴。
“顏顏以前跟我說過,隻是我從來沒有聯想起來,方才一瞬間我才記起,兩個月前,你剛剛去了鄉下別墅,那一天正好是六月十九!”冷一峯也隻是猜測,卻沒有想到竟然真的猜對了!
“爹地,關於喬家,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你如果不說,我現在就去告訴媽咪,讓媽咪將那鄉下的別墅賣了!”冷一峯威脅道。
“你這個臭小子,你就知道要挾你老爹,有這個本事,你怎麼不去幫老爹談生意?你說你都多大了,好吃家裏的,花家裏的,還搞什麼不賺錢的影視公司,你……”冷父氣得跳腳。
“爹地,你不要轉移話題,不然的話,媽咪——”冷一峯突然高聲叫起來,嚇得冷父上前,趕緊堵住冷一峯的嘴巴。
“我的小祖宗,我怕了你還不成?好好好,我告訴你,喬家的女人我們真的碰不得,這不單單是祖訓這麼簡單,你還記得你爺爺嗎?你爺爺跟爹地一樣,不信邪,不信這個祖訓,當年就喜歡上了雲兒的母親,非要娶雲兒的母親為妻,甚至想要帶著雲兒的母親私奔去南洋,可是後來……”冷父神情沉重的走到書桌旁,拉開抽屜,抽出一盒雪茄放在桌上,取了其中一隻,他似乎想要點燃,可是那手卻有些顫唞。
冷一峯上前,拿了打火機給冷父點燃了雪茄。
冷父吸了一口雪茄,神情慢慢的平靜了下來,“你坐下,我給你講一個鬼故事!”
冷一峯皺眉,“鬼故事?這跟爺爺與顏顏姥姥的愛情故事有什麼關係?”
“你先別急,你坐下慢慢的聽,就會明白了!”冷父示意冷一峯坐下來。
冷一峯隻得坐下來,將族譜放在一旁。
“當時是1900年,還是清朝末年,那時候的火車還是蒸汽機火車,車廂一般也隻有三節,並不多。當時你爺爺與顏顏的姥姥上了那趟列車,卻在那列車上,發生了一件怪事,自從那件事情之後,你爺爺就放棄了顏顏的姥姥,一個人老老實實的回來,娶了你的奶奶,經營家庭的事業!”冷父慢慢的說道,可是看得出,他的神情並不平靜。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冷一峯急聲問道,他真的有些按耐不住好奇心了!
“你的爺爺後來跟我說,當時他一上那趟列車就覺著奇怪,因為那個時候明明是八月的天氣,十分的炎熱,可是那趟列車上卻是清涼入秋,甚至有些冰冷刺骨。顏顏姥姥當時一上車,神情就有些不安,一直低著頭沒有說話,你爺爺還以為她擔心去了南洋以後的生活,他抱著她,低聲安慰著她,也就在這時,上來一個奇怪的乘客。你爺爺回來之後,是跟我這樣描述那個人的長相的,他說那個人,他一眼望過去就覺著很特別,穿著那個時候常見的短打,辮子纏在脖子上,可是他的頭如同被壓扁的一幅畫一樣,五官望過去,似乎就是一個平麵,完全不像是立體的,就那樣長在臉上,嘴唇就像是在臉上劃了一道口子,閉起來就像是不存在一樣,而且當時上車的時候,他的眼睛是閉著的,你爺爺覺著那個男人就像是那時候壽衣店裏賣的紙人一樣。那個時候壽衣店比現在講究,他們紮的紙人都不給畫眼睛,隻有在臨燒給私人之前,才給畫眼睛,怕的就是那些紙人畫上眼睛活了之後,吸了活人的陽氣!”
“紙人?”冷一峯直覺著後背有了幾分涼意。
“對,就是紙人!”冷父抬起臉來,神色十分的冷沉,“而且後來你爺爺也證實了,那個人就是紙人,因為當那個人經過他身邊的時候,他手上正好有一杯水,正好不小心灑了出來,那個人一下子就站住了,朝著你爺爺回過臉來,你爺爺當時看到他的臉變得猙獰!”
“當時顏顏姥姥擋在了你爺爺的身前,朝著那人低聲的說了什麼,那人臉上的表情才微微的緩和,繼續向前走著,可是當他離開的時候,你爺爺發現他剛才灑水在那個人身上的地方,竟然破了一個窟窿,那明明是大腿的位置,可是他卻從那個窟窿裏看到了火車的地麵!”
“接下來,上來火車的人越來越奇怪,他們一個個奇裝異服,有的甚至身體殘缺不全,不過他們都有一個特點,那就是全都麵無表情。”
“你爺爺嚇壞了,他幾次想要下去火車,可是他知道,當時家族的人已經發覺他離家出走,他如果下了火車,出去,很可能就永遠不能與顏顏的姥姥在一起!”
“好在火車終於開動了,慢慢的向前滑行!在火車開動的那一刻,你爺爺抱緊了懷裏心愛的女人,他覺著,幸福的生活很快就來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