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麵的表情,“我關心的不是這個,老師!你到底想怎麼樣?想要我怎麼做你才合格?”

寧柏青慢慢坐到另一張短沙發上,臉色微微有些發白,他看著她,目光和藹還有些無奈,“茶茶!我不要你合格,我希望你笑,和黃鸝過得好!”

黃茶茶臉色發紅,笑容慢慢有些顫唞,她沉默地垂下頭,“我現在已經很幸福,老師,不要打壞這個平衡,現在很好!已經很好,我很滿足!”

寧柏青身子慢慢往後靠,完全靠到沙發背上時,他長籲了口氣,從兜裏拿出個藥瓶,飛快倒了幾粒藥幹吞下去,半響,臉色才恢複平靜。

黃茶震驚半天才緩過神來,她挪步上前,聲音裏帶著惶恐問,“這是什麼藥?”

寧柏青藥片含在嘴裏,一時也不能說話,隻是疲憊地伸出手搖了搖,

黃茶茶無奈,轉而去桌子邊又拿了個幹淨杯子倒了水,再回到沙發邊。

寧柏青的眼眸裏似是萬年的深潭裏含著一縷春冰,憂愁,厚實。

黃茶茶把茶杯送到他唇邊,他連啜了幾口水,眉頭舒展開,良久,長歎一聲,“茶茶,我父親三

十歲先天性心髒病去世,我十二歲時,我媽媽被醫生告知我也有這個病,當時如五雷轟頂,

從此她信佛行善,日夜企盼我能早日渡過一劫。茶茶,不是我不願意,實在我不能,

你們當年年輕氣盛,又有重重誤會,這麼多年過去了,就是考驗一個人也足夠了,再說張家媽媽

現在對兒子也很無奈,不能構成你們的障礙,黃鸝的將來……總之,我希望你們幸福!”

黃茶茶端著水杯的手一直顫唞,眼淚大顆象雨滴一樣落下。

沉默良久後事更加輕柔的聲音,“塔樓裏的公主總要長大的!茶茶,這幾年來,我這裏的病輾轉看了很多醫生,結果一直不是很好,我媽媽年紀大了,有玫玫和你父母相陪,日子也過得去,

你年輕,能幹,我很高興……唯一放心不下的是黃鸝,她還太小,需要正常生活,天底下,沒有哪個親生父親不疼自己孩子的……所以,你也放下吧!多為孩子想想!”

黃茶茶的心像是被燒焦了似的,一時間苦澀震驚,眼淚象瀑布一樣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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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天過去,人的心在成熟中輾轉碎裂。

紫煙迷蒙的紫藤花架下,黃茶茶嫻靜的臉,耐心看著草地上忙著在地上幹淨桌布上串著蔬菜的何健飛夫婦倆,她若有所思,燒烤架邊的煙熏火燒的此時的張峻磊頭上已經沁出細汗。

他穿著件雪白的襯衫,高挽起袖子,特有的成熟男人的英俊和灑脫。

接近四十歲的男人,就象是最好的白酒,辛辣裏透著一股子徹骨的醇香

燒烤架在一棵高大的樹蔭下,風裏已經彌漫開羊肉上孜然特有的香氣。

黃鸝在一邊的草地上踢著足球象花蝴蝶一樣瘋玩,黃茶茶從保溫袋裏拿出一盒酸奶,

慢慢地倒滿桌布上的幾個紙杯。

一串串的紫藤花襯著濃蔭翠綠分外妖嬈,遠處河岸邊深綠高大的鬆樹蒼翠沉默

河邊的迎春花已經是末期,隻有星星點點的小黃花襯著悠遠的河水,竟也楚楚動人。

何夫人從隨行的大餐包裏翻了翻,翻出一小瓶辣油,細心倒幾滴放小碟子上,笑著說,“你嚐嚐!峻磊說你喜歡吃辣的。”

那邊張峻磊撤下第一爐肉串,帶著厚實的手套過來放進碟子裏,

黃茶茶低頭看看有些詫異,肉有點焦了,邊上有些發黑,不過香氣撲鼻。

張峻磊了然地笑笑,眉眼裏說不出的好看溫柔,“好久沒練手藝了,很大退步了,不嫌棄的話,你和嫂子先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