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地乖乖下車。她後腳才一落地呢,黑色奔馳就加大馬力發動,轉眼就消失在了濃濃夜色中。

唐流顏坐在駕駛座上,望了一眼身邊的女人。

她太過平靜。

連眼神都是淡漠的,仿若一灘死水。

他的眸色也隨之一暗,此時車子已經行駛到了郊區,人煙稀少,唯有昏黃的路燈一路溫暖著來往的車輛。他踩了刹車。很突然,事先也沒說,林錦瑟本是在發呆的,就硬生生地隨著慣性向前衝。

她一驚,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一手護住按回到座位上。

“哼,膽小的女人。”緊接著,耳邊是一聲嗤笑,輕慢的,挑釁意味。

她閉了閉眼睛,疲累地偏過頭去。她沒力氣理會他。

可唐流顏卻沒打算放過她。瞧著她的反應,他薄唇輕抿了下,眉間一蹙,隱約竟現出幾分孩子氣。

他伸出手將她的頭轉過來,沒有半絲遲疑地吻了下去。

他亟需用這種方式證明他在這個女人心中的存在感。

他吻得很輕,僅是在唇上細細輾轉,甚至都沒有深入,更沒有試探,單純的吻她而已。卻不料到林錦瑟並未像以往條件反射般的掙紮,她僅怔了那麼一下,忽然熱情地回應。

她越過座位,跨坐在他大腿上,捧著他的臉,接吻。小巧靈活的舌頭伸進他的口中,與他嬉戲交纏。

唐流顏靠在駕駛座上,任她回吻。他目光晦澀難明地望著她,幽黑的瞳子裏隱約跳躍著火光。

她雙手緊摟著他的脖子,閉著眼睛專心吻著他,她的睫毛顫唞似風中淩亂的葉子。

“女人,你知道你現在在做什麼嗎?”再出聲時,嗓音已染上暗啞。

林錦瑟沒回答他,睜開眼,一雙眸在車內的燈光下忽閃著水光,晃蕩不停。

唐流顏卻拉開她的手,淡道,“說,你知道。”異常固執。

林錦瑟抵住他的額頭,看著他,鼻尖對著鼻尖,她的眼神亮得驚人,紅唇抿著,鼻尖像蒙著層霧氣,那模樣,可憐兮兮的——

她道,“我要你。”

唐流顏唇勾了勾,這女人,把他當做什麼了?慰藉品?

心中頓時湧出一股複雜而疼痛的熱流,熨著心髒,一陣一陣的跳,一陣一陣的疼。

“不給我,我去找許舟。”

終是動了氣,他唇齒一張,對著她的鼻尖一口就咬下去。

“壞女人!”他真真確確是咬牙切齒的。

林錦瑟這個壞女人,生來就是禍害他的。可偏偏就是他心尖上的那一塊軟骨頭,得沒理由的護著,別人碰不得,自個碰了,疼,那也是活該。

車廂內開足了暖氣,先前也是考慮到了她怕冷,唐流顏吩咐了程嵋專程從德國奔馳總公司叫來了人裝了個更好的暖氣裝置,所以此刻車廂溫暖如春。

林錦瑟將黑色禮服一寸寸地扒下來,露出白皙滑膩的肌膚。從頭至尾她的身體都是緊貼著他,慢慢磨蹭,嘖嘖,那刻意的誘惑,那妖精相——

愣是唐流顏,亦沒那定力控製這洶湧而來的情&8226;欲。

林錦瑟本就是一少有的尤物,仗著他把她擱在心裏頭,加上又是故意而為之,怎麼能不讓人心猿意馬?

深夜,西西裏街頭,昏黃的路燈處變不驚的照射著道路,偶爾有一兩輛車子呼嘯而過,帶過陣陣寒風,轉眼就在道路的盡頭看不見蹤影。

沒有人會知曉,這輛停在路邊,低調而奢華的黑色奔馳內正在上演怎樣香豔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