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流顏,你不要嚇唬我。”
“你可以試試。”
某人囧了,沉默了片刻,轉身就走,“好,那我試試。”
還沒邁開兩步,身旁一股疾風掠過,轉眼手腕被強悍的力道死死扣住,旋即瞬間她被壓在牆壁上。
耳邊是溫熱的鼻息。
唐流顏用力啃了一口她的耳垂,頭擱在她的肩膀上,咬牙切齒道,“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你這樣無情無義的女人?”
林錦瑟吃痛的皺眉,“什麼?”該死的,居然咬她!還咬得那麼重!說不定已經流血了。
“還裝,”他不滿地又在原先啃過的地方再咬一口,她的痛呼依舊沒有讓他消氣,“什麼都沒有交代,你就這樣不告而別,去見一個對你有企圖的男人。”他的嗓音暗啞,口吻平靜,卻能讓人明顯聽出其中的不悅與怒氣。
她永遠不會知道,那天晚上他滿心歡喜的驅車回家,胸`前的口袋裏還揣著一枚已被體溫捂熱,特別定做的,世上獨一無二的婚戒,但等待他的,卻是滿室的黑暗與寂涼。沒有隻言片語,她就這樣消失了。那時的慌亂與空洞,她永遠也不會知道。
“我不是發了短信告訴你了嗎?”
“但你在之後關了機,整整關了半個月。”
“上飛機要關機這個常識你懂不懂,之後是因為……啊!你還咬我?!”
“是因為什麼?”
林錦瑟閉上眼睛深呼吸,心中默念了N遍“不可殺生不可殺生”後,才按捺下毆打眼前這個男人的衝動,緩道,“我的手機半路被扒了,又記不清楚你的電話號碼,再加上那段日子特別的忙,所以就……”
“特別的忙?”緩慢的重複,字字像放在最終咀嚼。
林錦瑟暗歎,就曉得他會逮住這點不放,“嗯,許舟受了很重的傷,炎幫的很多事務都必須由我經手處理。”
“他受了傷與你何幹?”
林錦瑟瞪起眼,“唐流顏,你不要這麼不可理喻,你設身處地的想一想,如果是你的好友受傷了,這還與你無關嗎?別的不說,即便是你的屬下遇到不測,你的反應會怎樣?比如韓旭?”
她頓了頓,又道,“更何況,炎幫是‘他’一手打來的天下,我不能眼睜睜看著它垮掉。”即便是她親手拋棄了它。
男人伏在她肩膀上好久沒說話,半晌,道,“抱歉,我隻是太在意。”沉沉的嗓音回蕩在偌大的辦公室裏,林錦瑟的臉沒來由的一熱。
趕緊轉移話題,“對了,這次許舟受傷,是羅洛的人幹的。”想到這點她就恨得牙癢癢,這個羅洛,也不知抽哪門子的瘋,居然指使手下去暗殺許舟。人家怎麼招他惹他了……
腦中靈光一閃,一個荒謬的想法脫口而出,“該不是他對你舊情難忘,曉得你與許舟不對盤所以想除了他,博得你的歡心吧?”歸根究底,原來是唐大公子的錯!
唐流顏身體一僵,忽而咬著牙,輕輕笑了。
這個女人,果然有著能逼瘋他的本事。
而某人還猶在狀況之外,壓根不知道危險已經逼近,她越想越覺得有可能,就半是玩笑半是認真地抬眸看向他,“羅洛這人挺癡情的,要不顏公子你考慮考慮從了他……”餘下的話被吞入顏公子的唇齒之中。
他一邊凶狠地吻她,邪惡的大手探入她的衣內,一邊壓著她的唇含糊的啞聲道,“行,等你從了我再說。”
林錦瑟被他突如其來的吻駭得幾乎喘不過氣來,這裏是公司!門也沒有鎖上,隨時可能有人闖進來!
她用力推他,“大白天的你發什麼情?”
“你說讓人不要公開我們之間的關係,我依了你,你遲遲不答應我的求婚,我耐心的等,你跑去意大利會舊情人,我耐住性子沒去追——可是你這個女人……”竟像是被氣得說不出話來,他索性開始默不作聲的扒她的衣服!
林錦瑟嚇得魂飛魄散。
他的吻隔著衣服落在她的胸`前,激起陣陣電流竄過般的酥|麻。
她抖著聲音企圖製住他毫無顧及的動作,“你……冷靜一點,這裏是公司啊會被人看到的……”見他一點反應都沒,而外套的扣子幾乎要全被扯開,她幾乎要哭了,“我錯了還不行嗎?顏公子你發發慈悲饒了我吧!”要她在辦公室裏上演春宮戲,那簡直是要了她的命!
天!他的克製他的冷靜到哪裏去了?!
他終是放過了她。
因著她最後近乎縱容的妥協。
她說,“唐流顏,我知道你愛我,將就我,可是你要給我時間,不要逼我……我正在學著如何重新去愛你。”
那麼一句話,即便是幾近焚身的**,也抵不上這分量。
他細細的吻著她的唇,輕聲道,“你可知你走的這些天,我有多想你?”
她忍住笑,“嗯。”
“那你呢?”
“不知道。”
“林錦瑟。”
“唔,有那麼點想吧。男人,你不要總是恐嚇我。”
“嗯哼,女人,不要總是口是心非,分明是很想很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