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早上,我起的特別早,小二還在擺大堂的桌椅,房客都還沒起床,看了下手表,六點多,我仍然不會用時辰計算時間。
小二見我下來,跟我打了招呼。把房錢和飯錢結了,跟小二要了些剛蒸熟的包子,帶上路上吃,背上行李包,出發。
早上的空氣很清新,路麵有的地方還有些泥濘,畢竟雖然是管道,但都是用泥土和石頭堆砌起來的,沒有水泥或柏油,當然好不到哪裏去。
一個人的旅途,感覺有些不一樣,我可以隨意欣賞路邊的風景,想休息就休息,想走就走,偶爾會哼幾段不知名的調子,或者是自言自語。我一直是一個沒有音樂細胞的人,唱歌多數五音不全,雖然喜歡古典的東西,可是古詩詞愣是不會背。剛來那幾天,心想完了,到了這之乎者也的時代,雖然說不是古代的,但也差不多,以前是學市場營銷,在業務部呆了幾年,可是在這古代生活卻是一點資本都沒有的。且在這重男輕女的年代,女人是不可以去外麵拋頭露麵的,頂多就是做衣服、刺繡什麼的貼補家用,可是我這也不會,即使會也是不會去做的。還好身上有一條項鏈,要不然真得餓死了。手表是挺不舍得當掉的,我還指著它看時間呢。
走了三個小時,看到前麵有坍塌的地方,應該就是他們說的路壞的地方了。可能是大雨泥土比較鬆,一大塊坡滑了下來,堵住了去路,人應該是可以過去的,如果是馬車的話就有些困難了。這麼久仍然沒有人來搶修,官府的效率啊!
走了這麼久也累了,先坐下來歇息,等會再過去。找了個比較幹淨的地方的一塊石頭坐下來,然後吃今天早上從客棧帶出來的包子。還好是陰天,如果出太陽我可能死的更慘啊。
正吃著,就看到有一輛馬車向這邊駛過來。我心想這人真有膽,不了解情況就來了,看他們怎麼過去。等馬車近了的時候,發現趕車的那人好像是白衣公子身邊的保鏢。
到了坍塌的地方,車停了下來。保鏢將那公子從車上接下來,然後獨自走過前方去探路。白衣公子就坐在輪椅上,依然是一副淡淡的表情,看不出情緒。看到我在路邊,向我微微點頭。我也輕輕頷首,一笑。
隨後保鏢回來,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然後向把白衣公子和輪椅般到他塌方的那邊去。但可能是輪椅太重,很是吃力,走的步伐沉重緩慢。我在旁邊猶豫著要不要開口,雖然說少管閑事為妙,最後還是開了口。
“請問,需要幫忙嗎?”我問前麵的兩人。
那人腳步楞了一下,定在那裏,看了我一眼,繼續往前走。
可能是看我這樣一個女人怎麼能幫忙。
“要不,我和你一起抬過去吧。”我忙追過去說,欲幫他一起抬。
那人沒有理會我,繼續往前走。我覺得有些尷尬,好不容易下決心幫人一回,還不被人搭理。誰說古代人知書達理的?可怕的刻板印象啊!
“懷遠,把輪椅放下,將我抱到那邊,讓那位姑娘扶著我吧。”這時到時白衣公子開了口。他看了看那個叫懷遠的保鏢,他的臉色不怎麼好。然後再看了看我。聲線淡淡的,和他的人一樣,聲音中有一種安慰的力量,仿佛隻要是他說出來,就一定可靠般。
“可是,少主,”
“就這麼做吧,我的腿雖不能行走,但若有人相扶還是勉強可站立的。”他的聲音很輕,卻很威嚴,然後轉向我,“那就辛苦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