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飽了喝足了,又開始了逃命生涯。因為沒有顧慮,也不想再與她糾纏,到了馬車我倒頭就睡。這些天一直在想事情,擔心和害怕,所以一直沒有睡好,總擔心自己一覺醒來不知又會有什麼變故。
這些天一直裝刁蠻任性無禮而又弱勢的無聊白癡女人,很累。果然,演戲是需要體力的。
路雪月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很安靜,不會再有事沒事來找我麻煩。越來越接近雲中,我離曲州就越來越遠了,而待遇似乎也越來越差。
以前,無論是在別院還是客棧,都能有一間自己的房間,雖然都是被鎖上大鎖,但至少能夠好好休息,就是在野外過夜,也是點了我的穴道讓我在馬車裏睡。但是,現在,到了客棧就找最次的房間,別院讓我住下人的屋子,房門永遠都是用銅鎖緊鎖著。
終於到了雲中,路雪月的心情視乎越來越不好,晚上剛到,就命人將我梱了扔柴房裏。夜晚很黑,下人們果真敬業,真的將我綁的嚴嚴實實,甚至連嘴巴也用布條拉上,手法很熟練,看來這樣的事沒少幹。
我就這樣在廚房裏呆了一個晚上,第二天醒來渾身酸疼,身子像不是我的一般,意識有些抽離,而受傷臉上等露出皮膚的地方,滿是蚊子咬的包。看來古代衣服包的這樣好也是有好處的:防蚊。要不然我有可能更慘。
一早上,沒人過來看我,沒人給我送飯,仿佛忘了還有我這樣一號綁票在手了。等到接近午時的時候,有幾個人進來,在我還沒弄清楚狀況之前直接拎起我,然後扔上一兩破舊的馬車,往城外奔去。
趕車的兩個人是路雪月的護衛,從來不會說話,這時也是。我的嘴巴被布條綁住,什麼也說不了,偶爾隻能哼哼兩聲。
不知道過了多久,馬車終於停了下來。他們將我提下車,我才看清這裏是一處農舍的樣子,房屋很破敗,許久沒有人居住了,四周杳無人煙,隻偶爾聽見鳥叫蟲鳴。
“進去!”其中一個男人將我推向一間屋子,裏麵布滿了灰塵和蛛網,一張破破的桌子和椅子,一張很窄的床,上麵的被子似乎是石化了的樣子。
他們將我推了進去,然後鎖上門走了。
直到馬蹄聲隱去的時候,我才勉強動了動身子。
這群野蠻人,臨走也不幫我將繩索解開。渾身血液都不通暢,不知道以後會不會落下殘廢。
試著挪動雙臂,可是除了疼,一點感覺都沒有。繩子仿佛都已經成了我身體的一部分,感覺不出它在哪個位置。
要不要逃?怎麼逃?我一直在想這個問題。現在屋子周圍都沒有人,如果要逃走,肯定是最佳時機。可是現在,我連動都動不了,怎麼逃走呢?這個屋子隻有一個兩米高的窗戶,很小,像監獄裏的窗戶的樣子,連一個頭都伸不出去,隻有耀眼的陽光從上麵散落下來,在破敗的房間裏照出斑斑點點,揚起一縷縷塵埃。
我終究是沒能逃出去。
晚上的時候,路雪月過來,滿身大汗,臉上有厚厚的灰塵。我從來沒有看到她那麼狼狽過。
她來到關著我的屋子,眼神怨毒地瞪著我。
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隻感覺她的眼神裏不知道什麼時候多出了狠毒和恨。
她一句話都不說,揚起手上的馬鞭向我抽來,我本能想躲,奈何卻動彈不得。響亮的生硬傳來,帶著殘忍的快感。
我竟然隻覺得麻木了一下,然後鞭子就離開了。原來有時候,鞭子打在身上,是不疼的,我這樣想。
然後她像發泄一般,拚命地抽打,然後不停地念叨著“為什麼?”“你這個賤女人”“狐狸精”,最後竟然打著打著就哭了起來,越哭越大,最後沒有力氣抽打了,就跌在一旁大哭。
我有些奄奄一息,身體好像已經不屬於自己般,說不上什麼感覺,疼,麻木,或是其他。耳邊的抽泣像轟隆隆的機器聲,在整個腦際回想,身子就如被它壓過一般,沉重的像石頭,又輕如紙片。
我被打了都還沒有哭,她打人的倒是哭的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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