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蕭塵山莊,過的還算好的。我發現自己就像一株頑強的野草,無論吹到哪裏都能安然自得。
我喜歡散步,每天吃完晚飯之後我都會沿著蕭塵山莊的小路隨機地走,直到忽然“嗖”的一聲有人跳下來阻止我前進為止,那麼我怎會立刻掉頭,再隨機地另選一條路。
蕭晉岩疑心很重,一開始派人寸步不離地跟著我,我出去與人交涉跟著,回來跟著,睡覺也是我睡裏間丫鬟睡外間。後來見我確實是真踏踏實實在為他辦事,而且成效也頗豐,所以散步的時間就多數是我一個人了,因為丫鬟沒有那耐心陪著我閑逛。
而我的另一習慣就是,偶爾心情好或心情不好時,最在芳岫居裏的小水池邊吹簫。蕭是我來這個時空學到一種樂器之一,因為攜帶方便,所以比琴更熟練一些。而且蕭南圳也很喜歡蕭,有時候有興致的時候,他吹簫我彈琴,或者是他彈琴我吹簫,或唱歌。那時候素素總說我破壞了他的琴聲,他卻總不以為意的笑,我也無所謂,於是繼續以兩個極端的方式荼毒大家的耳朵。
而現在,就隻剩下我一個人了,隻能對月吹笙。
不過,後來就又多了一個人,路雪陽。
自我第三次吹簫把他驚醒之後,他便每晚都要來芳岫居坐一坐,遇到我有興致的時候陪著我一起吹。那次是我想吹一首難度高一些的曲子,結果音上不去,一首曲子被我吹得支離破碎,更像是夜夜鬼哭,他看不過,就過來教我。可是,在蕭南圳這種大神級別的人麵前我都學不會,何況是路雪陽,雖然他吹的是很不錯沒錯,可是,我覺得他沒有蕭南圳好。
進蕭塵山莊也一個月了,這天,我拿著一份名單到蕭晉岩麵前。
“這是最後一份名單,你先將蕭夫人和老夫人放了,待你目的達成,再將所有人都放了。”我說。
“不可能,我要等完全控製”蕭塵山莊之後才能放人。”蕭晉岩一口否決。
“路堡主,我為你辦了這麼多事,什麼報酬都沒有,說不過去吧。”我說。
“所有的事情,都是我說了算,你沒有反對的餘地。”
“你可聽過‘水可載舟,亦可覆舟’這句話?”
“你在威脅我?你要知道,威脅我,不會有好下場。”
“當然知道,路老爺子的手段,商場上可是無人不知啊。”
“你!最好給我識相點。”
“爹,不如,我們將部分下人放了吧,反正留著也無用,隻是徒增負擔。”一旁路雪陽開口。
蕭晉岩想了想,同意了。
我笑了笑。這正是我要達到的目的。蕭晉岩將所有人分別關押在不同的地方,雖然半個多月欽雪他們已經將地點查出,但是人數有限,我們沒有那麼多精力去對付,隻能爭取將一些下人放出來,好竭力營救蕭夫人。
而現在,蕭塵山莊被蕭晉岩控製的差不多了,沒有了砝碼的人質是沒有任何價值的。再過一段時間,估計他就會動手了吧。雖然蕭夫人和老夫人都是婦道人家,但是斬草除根,這是蕭晉岩一貫的處事風格。
那天,蕭塵山莊30個下人被放了出來,出來之後嚎啕大哭。我讓人去接他們,並且每人可以領一些銀子離開,但是沒有人走,所有的人都說要留些來,隻有部分人思鄉心切,但也表示要等夫人和老夫人出來見上一麵才走。於是我給他們在城外買了一處院子,將他們暫時安置在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