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段(2 / 2)

那麼近的距離,仿若觸手可及,但她卻隻能看著她的身影消失在視線裏。

“你不怨我,可是……為什麼還要走?”

眼眶溼潤,她追著追著,也不看路。

迎麵撞倒一人,定睛一看,是山本武。

“你還好吧?”看到她這麼狼狽的樣子,山本扶起她,“難得見到安你這樣呢……”

大泉不理會,隻是惱怒地用手背擦去淚水。

“對了,你看到小酉了麼?”看到她恢複鎮定,山本微笑發問。

“小酉?”大泉努力想了想,才想起來,小酉是那個跟著眾人一塊來的,和山本作伴的女人,“沒有看到。”

“哎呀,忘了和安你說了。”山本伸出左手,亮出無名指上的戒指,“我結婚了,小酉是我的妻子。”

瞬間,大泉怒火丈起,惡狠狠地瞪著山本。

她很火大這個男人竟然琵琶別抱!

看著山本甚是無辜的摸樣,她恨得牙癢癢。

但目光一轉,她卻被他無名指上的戒指奪去呼吸。

那是一枚玉戒,質地上乘,雕琢精細。這是這世上,她最熟悉的玉石……畢竟,它是她從小看到大,絕對不會認錯的……屬於小玉的玉飾。

大泉忽然了然,小玉不怨她卻也不會回來的原因。

很多時候,做了選擇,往往沒有退路。

小玉也有權利,去選擇自己想要的幸福,不是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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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是蔫了的大泉,千杯不醉,橫掃沙場,讓酒席上的眾人“死傷”慘重。

席間,她的目光不自覺就會追隨著山本少年身邊的小酉。

然後,她痛飲並痛苦著。

夜半,被任五湖駕著扔進了泠泉居,大泉還是頂清醒的。

站得穩穩地,她打發走似乎在打“壞主意”的怪阿姨,燈也沒開,就摸索著爬上二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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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借酒澆愁這種事,她實在是做不來。

因為,她酒喝得越多,反而越清醒。

打開欄台的門,她打算吹吹風,卻沒料到欄台上有人。

細碎的黑發遮過額角,上挑的眉眼,漂亮的臉蛋配上頎長的身型,整齊的一身黑色西裝,這個人簡直——帥到爆!

可惜,因為任五湖在樓下相當有問題的表情,大泉執著煙杆瞬間就朝他的麵門擊去。

金戈交鳴,一擊不中,兩擊還不中,有些腿軟,大泉狼狽跌跤……結果,被擊殺的人竟然好心地折回來,護住了她。

他護住了她,讓她穩穩妥妥窩在他懷裏,摟著她的手臂有些緊,大泉抬頭就看到他上挑的眉眼,染上了些薄怒:“你發什麼瘋?”

看到落在腳邊的護手短拐,好半晌大泉才反應過來——他用浮萍拐,而且他說的是……非常標準的日文。

腦袋裏自動將剛才的一切回放,統籌,判斷——這個男人,是雲雀恭彌本人,沒錯。

她一向是喝醉了比不喝時清醒,也一向是……喝醉了比不喝時坦白。

一旦確認是鳥人本人,她立刻伸手,緊緊纏上他的肩膀:“我以為……你不會來了。”

他沉默了會兒,抱起她,好半晌才回了一句風馬牛不相及的話:“你身上,全是酒臭味。”

如果是平日的大泉,此時一定掄起煙杆抽過去了。

但此時不是平日。

低低笑了,大泉微微鬆開抱著他肩膀的手,抬頭看他,眼睛亮晶晶:“我好高興見到你呢,恭彌。”

微微挑眉,薄唇彎了,雲雀笑出聲:“你真是喝醉了。”

“喝醉了才好,喝醉了,就可以坦白說了……”她搖搖頭,似乎想到了什麼,遂直視他,“恭彌,我有個問題,很想問你。”

把她抱到窗邊的軟榻上,他想走,卻被她拖住衣角。

遂,坐在窗沿,他繼續和醉鬼胡攪蠻纏:“說吧。”

大泉指著他的鼻子,很不滿:“你看……兩人獨處的機會,你還想這樣把我一個人這樣扔在這裏自己走了……不用五湖怪阿姨懷疑,我也懷疑了!”

“懷疑什麼?”似乎有些漫不經心,他的目光從她身上飄啊飄,飄到好遠的地方去。

“雲雀恭彌,我懷疑你寡人有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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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泉是被電話鈴聲吵醒的。

還沒睡醒,人昏昏沉沉的,伸手夠著電話放在耳邊,她開口:“喂……”

意外地,她發覺自己的聲音,沙啞得不像話。

電話那頭,傳來紓語的聲音:“大泉,你怎麼了?聽聲音很難過的樣子,你生病了麼?”

伸手撫額,她並沒有覺得自己發燒,遂回了一句:“我沒事,你如何?”